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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拿开你的手，从我身上滚下去。”

沈玨感觉自己能说话了，话语便瞬间脱口似要喷火。

“真是稀奇，你既然死了男人，正好我又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好呢？是我哪里不如他吗？”

“住嘴，你根本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呀呀，你这么生气，是怕自己真的动心吗？所以才这么恼羞成怒……”

“……”沈玨狠狠地瞪视了少年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不再于他白费口舌，而是继续坚守自己的精神防线，不让他彻底攻破。

在他意识到自己正在不断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之后，就已然明白这锁魂链恐怕无法完全困住九渊的这厉鬼分身，而当初困住那厉鬼的，恐怕是那整个世界，也并非是这锁魂链……

想想当初，可是牺牲了一整个小世界，将那诞生了这厉鬼的整个小世界分割出来当做囚笼，才困住了这厉鬼，如今……

如今虽然这个厉鬼遭到了重创，实力恐怕十不存一，甚至都无法维持其正常的形态，只能是这少年模样，但其仍是不可小觑的。

而让这厉鬼遭受重创的原因，自然是楼令渊留下的那道执念意识与之同归于尽得来的结果。

沈玨要在离开前解决一切后顾之忧，自然就要处置这厉鬼，否则这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这厉鬼……

沈玨眼中闪过了一抹绝望，他闭上了眼睛，像是要放弃挣扎。

“怎么，这就要放弃了吗？”少年声音中带著愉悦，贴在沈玨耳边说道。

“放心，我发现你很有趣，所以我不会杀你……”

“你最好还是趁早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沈玨又忍不住睁开了眼，看著对方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吗？”

“……”沈玨又不再理他，继续闭上了眼，仿佛刚才说话挑衅的并不是他。

无疑，他这个反应，更具有挑衅意味。

少年笑的愉悦，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像是在抚摸最心爱的玩具。

这只是第一层的精神世界，他还要突破他更深一层次的精神防线，让他从心底对他臣服。

而等到那个时候，估计就是他玩腻他、该杀他的时候了。

少年一边抚摸著沈玨漂亮的脸，一边在心里残忍的想到。

他是吞噬恶意与怨念成长起来的厉鬼啊，你期待他有什么正常人会有的仁慈与善心吗？

少年俯身朝沈玨吹了一口气，“乖，睁开眼。”

身下的沈玨下一秒便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迫睁开了眼，第1层防线已破，他的身体便不受他自己控制。

所以第2层防线绝不能再破了……

沈玨暗暗咬紧了牙关。

少年望入他的眼睛，在他的命令下使沈玨被迫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