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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因为身体僵硬之下,墨白站著不动久了,肌肉都感觉到了一股酸胀。
突然,墨白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看见沈玨动了,而他只是抬手一挥,他便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犹如断线的风筝朝其扑了过去。
虽然被狠狠的摔在了祭台上,但对于修真者的身体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甚至都根本没有伤到他,只是落地的姿势比较狼狈而已。
身体恢复控制之后,墨白紧张的从地上坐起身看向沈玨,却发现他仍背对著自己,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像是先前那一挥只是随手的动作而已。
墨白等待了一会儿,并没有想像中的可怕事情发生,他于是知道沈玨并没有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或被夺舍或被控制,他仍是他,只是现在情绪可能有些……不太对劲。
墨白大出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打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对沈玨说了一句,“多谢……”
师兄。
墨白没再叫沈玨师兄,因为他隐约有些感觉沈玨似乎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甚至是反感,甚至是厌恶……
沈玨仍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他的情绪自始至终的冰冷,仿佛无心无情。
沈玨继续迈步往前走,一步落下看似缓慢,实则瞬间便跨越成百上千米,步步落下好似缩地成寸,脚下的祭台随他的动作而动,他则始终站在祭台的中心。
忽然察觉到身旁气流的涌动,墨白从打坐之中睁开了眼睛,当即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位明显是被沈玨以同样的手段“救下”的修士,狼狈的趴在地上然后迅速坐起还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两相注视之下,空气中有一种无言的尴尬在蔓延。
对方的狼狈,自然是因为被墨白看见了他被如同拎小鸡仔一样甩飞落地的样子,而墨白的尴尬则是因为,替对方与自己觉得尴尬。
反正谁也别笑话谁,他刚才不也是这样狼狈的落在地上的?所以笑话对方是不可能的,墨白心中只有无可奈何的苦笑。
那第二个被救下的人从地上站起来之后,看著背对著自己的沈玨,咬了咬牙,一切情绪最终还是化为了无奈妥协,他低头抱拳道,“多谢这位……道友。”
大丈夫要讲究能屈能伸,还要知恩图报。
人家毕竟是救了自己,虽然可能救人的方式有些不讲究,但救命之恩是越不过去的事实。
而且,修真界一向以武为尊,对方确有这个实力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
而且很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更叫这人没脾气了。
因为他很快发现,沈玨接下来“救人”,不论身份,不论实力高低,无论男女,无论美丑,没有意外,全都是被那样狼狈的拎起甩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