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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玨当即明白，这团黑气，便是楼令渊的意思在于九渊分身的意识相抗，二者正在争夺主权，以至于这团黑气一团时凝时散，并且一会儿幻化出一张脸，一会儿又幻化出另外一张……

沈玨紧张的等待著斗争的结果，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不论结果是好是坏，他都已想好了应对方法，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出现的结果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想的，或许是楼令渊留下的那道执念胜，或许是以恶念杀意为食的九渊的那道厉鬼分身胜，却怎么也没想到，结果似乎是同归于尽……

沈玨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浮现“同归于尽”这个想法后，眼神便出现了一些恍惚与茫然。

“不……”沈玨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缚魂锁，眼睁睁的看著那团黑气逐渐的消散，似乎不再有丝毫要重新凝聚的趋势。

这个结果也似乎比那更坏的结果还要令沈玨难以接受。

直到那团黑气彻底消散殆尽，沈玨握著缚魂锁的手都在颤抖，节骨已经被绷得泛白。

——

此刻的玄天道场早已露出了真实的面貌，一片生机全无，且被深沉的黑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