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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骤然被打开。
抡圆了胳膊划拳的、光着膀子闹酒的、脚踩在凳子吹牛的,乌烟瘴气的正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望向顾之舟。
紧接着就是稀里哗啦一通乱响。
穿衣服的穿衣服,调整坐姿的调整坐姿。
都收拾好了,顾之威才带着浅笑出来打圆场:“今天是弟妹的生日,大家喝高了闹闹酒,之舟你就别板着脸了。”
“大哥你误会了,”顾之舟勾了勾唇角,“大家该闹闹,我就是想给大伙儿长长眼,这到底是兔子还是不下蛋的母鸡?”
顾之威微微一愣,就着光看清了那只吊坠。
其他人显然也看清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能明白顾之舟的意思。
还是顾长江反应最快:“哎呀,你还别说,顾总手里的这只兔子真是精巧华丽。”
“是是是,这兔子确实精巧!”
女人们看不到这里面的门道,顾家的男人们可个个都是人精,知道顾之舟不好惹,一个个争先恐后都附和。
顾家的男人们都说是兔子了,女人们哪里还敢有异议?
秦夫人一看这阵仗,脸上顿时一阵清白交错,显然下不来台:“你……颠倒黑白……”
朱雪凝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忤逆的话,惹怒了顾之舟,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顾之舟却没有打算放过她,提着那只吊坠交到松似月手中:“秦夫人五十七岁正好是属兔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松似月,把这兔子给秦夫人戴上。”
“是。”
松似月虽然不愿意仗势欺人,但也不敢忤逆顾之舟。
秦夫人又羞又气,脸色涨得能滴出血来。
在一众讥诮的目光中,咬牙切齿,任由那流光溢彩的项链挂上自己的脖子。
第9章哥哥是谁?
中午的酒宴过后,顾家上下继续喝茶听戏,玩牌闲谈,消磨时间,生日宴会要闹到深夜才会结束。
松似月和顾之舟虽然没有回顾宅住,但顾宅一直留有两人的房间。
饭后回房间换衣服。
顾之舟蹙着眉头张开双臂,任由松似月替他整理领带。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
松似月换了一件暖黄色的真丝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