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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从里到外,没有一样东西不是顾之舟的。
就连身体和心都被顾之舟打上了烙印。
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松似月知道,自己忘不了顾之舟了。
收拾好一切下楼,顾之舟已经不知去向。
顾管家、佣人和保镖们满当当伺立在大厅。
同情和无奈的目光,让松似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拒绝了顾管家派车的请求,拖着行李箱走上了空旷的街头。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她收拢衣襟,不明白秋天怎么会这么冷?
像个喝醉酒的人,脑子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就那样一直漫无目的地走着。
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从薄暮时分,走到了华灯初上。
眼前赫然是母亲叶喜所在的医院。
即便知道植物人母亲不会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松似月还是谨慎地寄存好行李箱,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温馨宁静。
叶喜双目紧闭,削薄的身体几乎跟苍白的被褥融为一体。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以及仪器运转发出清浅的嗡鸣。
护工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看到松似月进去,她忙站起身来:“松小姐,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