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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杪扶额,满脸冷汗。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人生处处有抓马。
不是他想来,真的不是他想来
谁会想来这种地方!
他还恐高呢!
捏着那张纸条,他又一次站上了熟悉的悬崖。
“算了算了,待会儿再跳吧……”他自言自语道:“反正过一会儿不醒过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说着说着,苍杪面对悬崖坐下了,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纸条好像猜到他要干嘛似的,像留声机似的用孟婆的声音自己又读了一遍自己,且语气听起来更加嘲讽。
然后,极其突然,一阵强风从苍杪背后吹来,直接将苍杪吹下了悬崖。
他惊声大叫:“孟婆啊!”
“师兄!”是晏兮的声音。
是了是了,他每次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听到的都是晏兮的声音。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成了一种习惯。
苍杪想要坐起,却感到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嘶,疼!”
“师兄别急……”晏兮轻轻将他肩头按回原处,又帮忙调整了枕头:“你伤得有些重,又失血过多,现在应当静养,放心躺着吧。”
要他躺着,还是“放心躺着”?
不可能,绝不可能!
苍杪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明焰呢?”
他的视线逐渐清晰,终于看到坐在远处不敢上前的大师兄,和床边一脸担忧的牧依白。
“他……大约跑出去散心了吧。”晏兮说道。
“我要立刻见他。”苍杪很少如此坚决。
牧依白点头:“好,我马上去找。你别动,千万别动,小心着点儿你的肝儿。”
宋雎为他倒了杯温水,有些局促地端了过来:“阿杪……”
“师兄不必多说,此事不怪你。”苍杪一饮而尽,还回杯子的时候,他发现宋雎眼圈红得更厉害了。
宋雎刚要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敲了两下,女孩的声音传进来:“阿杪哥,我们进来了。”
说话的是江皎皎,她与石冬青手挽着手进来,关系看起来好极了。
“石冬青擅医术,这里离她们又近,所以我就把她们找来了。”晏兮解释道。
话音刚落,石冬青的手指就搭在了苍杪的脉上。她低头闭眼,沉思片刻,说道:“没有大碍了。之前灵脉受损,灵力失灵时不灵,此番养好,应该也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