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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兮,晏兮……”苍杪哭着亲他的脸颊和额头,指头按在晏兮的肩膀上,似是还在梦中,却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他无比清醒:“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哪都别去。”
晏兮被师兄突如其来的主动亲吻弄得晕头转向,在幸福之中寻摸出一丝难过与莫名其妙而来的哀伤:“我不离开你,哪儿都不去。”
听到他的回复,苍杪没有就此停手,反而变本加厉,不由分说便吻上晏兮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反复贴着晏兮的唇瓣,呜呜咽咽地诉说着心意。
晏兮被他弄得心里七上八下,担忧之情漫上胸膛,理智已经岌岌可危,像是强火燎着钢丝,随时有过硬易折的风险,可仅存的理智仍然发挥作用,让已经坚、挺的下、身与主人一起,当那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这个吻一开始带来的负面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晏兮在拿回主动权的同时,也在用唇舌安抚对方,最终,漫长的吻结束之后,晏兮用指尖轻轻抹去苍杪眼角的泪水,说:“别怕,我会一直在。”
苍杪抽噎一下,不知何时,从肩膀落下的长发与晏兮的头发已经纠缠到一起——与他和晏兮的命运相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用言语割裂,也不能被外力拆开。
“你是会在,可你太笨了,我总是担心你做傻事。”苍杪不知自己笑得惨兮兮,晏兮吐血倒地的场景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每个字音听起来都很委屈。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苍杪,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第70章命数
苍杪不但醒了,好像还得了“师父召唤ptsd”。
不知道为什么,苍杪总觉得郁明洲十分严厉。可仔细想想,郁明洲本人对几个徒弟都很宽容,他们几个下山游玩从不拘着,课业有疑惑师父也总不厌其烦地解释。莫说不严厉,他都可算得上温柔。
苍杪想到这里,还是打了个冷战,将自己对郁明洲的恐惧都归因于来自前世那位倒霉催的论文导师。
每次师父要找他运功,都像是论文导师给他开论文批斗会。
“你说你早就醒了,怎么不叫我啊!”苍杪边把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边漫天遍野地找束发的发带:“是不是想害我被师父骂!”
“怎么会。”晏兮撑起身子,把眼神往他身上搭:“我是看你睡得太熟,不忍心叫你而已。”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再也不喝酒了,喝酒真的误事儿!”苍杪抓起腰带,却怎么系都系补上:“哎呀……真是越急越完蛋……我头绳呢!”
“在桌子上。我昨晚随手放的。”
苍杪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望了望始终在催促的明焰,假装斥责道:“你瞎说什么!孩子还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