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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苍杪甚至还来不及感觉什么，他只是……

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他将晏兮抱在怀里，轻轻摸着对方的脸，随后，牧依白和化作童子的眀焰才纷纷围到二者身边。

“小燕子……”苍杪喃喃道，“你醒醒。”

晏兮没有回答。

苍杪将头俯下去，仔细听他的心跳，却在晏兮的胸口听到了一片空白。

“……老子说不让你去，你就是不听话。你要是郁明洲，我会拦着你么？自己的修为没有几斤几两……一遇到这种事情，就开始逞英雄，”苍杪为师弟打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熟不知是他的话更碎还是这碎发更碎。

“当初叫你小燕子，是因为有个电视剧，叫《还珠格格》，”浮岛上的天空已经开始放晴，苍杪背起晏兮，往浮岛边缘走去，“嗐，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还珠格格》是什么。”

他仍是碎碎念道：“其实真正的小燕子应该是个女的。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老觉得你爱嫉妒，跟个小屁孩似的跟在师父师兄屁股后面转，又讨厌又小心眼。”

“所以我没叫你一次小燕子……在心里就解一次气。”

一块蓝色的石头顺着晏兮的掌心滑落下来，掉在地上，苍杪听到声音后顿了顿，又折回来捡。

晏兮比他高一大截，苍杪身体又不太行，能将人背起来已经算是他修行成功了，再弯下身来捡这块石头，属实不易。

他怕摔了晏兮，又将人往上背了背。

牧依白见状，赶快过来帮忙，将这石头塞进苍杪手里。

苍杪将手心翻转过来，仔细端详这块石头。

随后，他露出茫然的表情，看向牧依白，凄惨地一笑：“所谓龙骨……”

他将手心展开，让牧依白也看清这块石头。

“这是……”牧依白也是一愣。

“是啊，一块玻璃，哈哈，”苍杪笑道，“龙骨就是一块玻璃……哈哈哈……”

“苍杪……”

“你看我多可笑，我想救自己，想救师父，想救师兄，还想救他，”苍杪再次“哈哈”笑了几声，“哈哈哈……你看看到头来我都做了什么？为了一块破玻璃……”

牧依白已然不知道手脚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好，张牙舞爪了半天，最后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苍杪，你……你别哭了……”

“我哪儿哭了，我没哭，哈哈，这可能是笑哭了吧，”他没接收牧依白的手帕，自己偏过头去往肩头蹭了蹭。

“爹！二爹好像动了一下！”许是吸收了浮岛附近的龙气，幻境中能化作人形的眀焰，如今真的能变成一个小娃娃了。

苍杪闻言，赶紧将人放在地上，遭到了牧依白的驱赶：“你靠边，听个心跳都听不好。”

他赶紧滚到一边去，搓搓双手，两只手连带着一颗心也开始渐渐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