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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杪好似兴致很高,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高兴致底下那颗忐忑的心。
他还在想晏兮说要搬出去的事情。
你一走,我一走,咱们这家不再有。
晏兮一走就是彻底白白,所以他得想办法把人留下来。
至于为什么这么想将晏兮留下来,苍杪暂时没办法想那么多。
月饼馅很快买好,苍杪甚至还趁着两人喝茶的功夫,假装上厕所出来,给晏兮买了根墨色的多宝发带。
买了之后还想道:“嗐,自己家的孩子还得自己哄。”
两人御剑来到归树峰,苍杪惊觉,上次两人同时出现在归树峰,竟然还是他突然入定,晏兮给他护法的那次。
此间仅相隔两月有余,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苍杪找到那棵自己做过记号的树,捡了个树枝子,坐在地上将土挖开。
桂子蜜是他这些年来研制的一种酒,因了他本人酒量不好,于是酒中甘甜十足,却少酒味。
在金桂盛开之时将花采下,与糯米一同入窖,用红泥坛封好,埋入地下,头一年的时候拿出来,酒味更淡,回甘无穷。
苍杪将红泥坛挖出来,顺手递给晏兮一坛,将手中这坛的盖子打开,用力嗅了嗅:“不愧是我,好香啊!”
晏兮没吭声,他麻利地将两坛酒用绳子固定、提起,伸出去想拉苍杪一把的手停在半空,不尴不尬地停留了一会儿,还没等他二师兄反应过来,他先将手缩回来了。
“我们回去吧,二师兄,”他轻声说。
太阳渐渐西沉,月饼已经上锅,苍杪在桂子香院中石桌处摆好了酒,顺便给握瑾怀瑜下了死命令——今天出啥事儿也不能打扰他俩喝酒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