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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装的是他配好的止痛药。
他自知灵脉可能修复无望,所以干脆在疼痛时吃药缓解,毕竟欺骗中枢神经系统比去师父房间推掌要安全多了。
可他将竹筒咬开,里面却没了药丸——上回吃完就忘了配新的。
他重重叹了口气,翻过身来,脸上渐渐被冷汗浸湿。
这次的疼痛来势凶猛、如此剧烈,他经历过三五次,每一次都刻骨铭心。
苍杪突然觉得鼻腔里很怀念某一种木头的香味,仿佛这种香味与他的疼痛和昏迷是相辅相成的一般。
只是还没等到这个味道,他先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我这个样子还能活几年,”苍杪想道。
第19章我师弟不想让我走
“二师兄,日晒三竿了,”晏兮在门口喊了两声,苍杪并没回应。
于是他干脆推门进去。
不过在进门之前,他的脚在门框处犹豫一下,晏兮头疼地想起了小时候突然闯进苍杪房中,见到了“不该见”的场面。
因此他将脚缩回,试探地说:“二师兄,我进来了。”
苍杪在床上仍保持着昨天晕倒时的姿势,用力蜷缩成一团。他流了一整晚的冷汗,现如今衣衫都还没干。
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他才发现晏兮也在屋内:“小燕子啊……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二师兄睡了多久我不知,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巳时了,”晏兮见他衣衫未解,脸色不佳,便也猜出苍杪的旧伤复发。
“我睡了这么久……”苍杪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发觉左肩并无异样,稍微放了心,“你来找我干嘛?”
晏兮将散落在桌上的纯昀剑拾起,仔细端详起来:“我不找你,是师父。二师兄此剑确实不凡,只是没有剑鞘,使用起来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