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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箔海嘲讽的笑声和骨肉砸在金柱上的声音一起回档在金殿里,阿雯佳督纶早就在勒箔海砸的前几下挣扎了会儿,很快就不动弹了,也不知道是在勒箔海砸的第几次就死去了,勒箔海没有停下手里动作的意思,直到阿雯佳督纶的脑袋被他砸破,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来,勒箔海才松了手,然后又在阿雯佳督纶的尸体上踹了几脚,连跟了勒箔海最久的刻沙都不敢多看几眼,那些大臣们更是有被吓晕过去的。
发泄完的勒箔海抬手抹了把脸,血在他脸上涂得更多了,勒箔海依旧保持着笑容,他回过头看向那些偷看他的大臣,笑道:“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天主了。”
姜覆雪终于快马加鞭赶到了寅庭,下了马久立即去见了萧泽林。
萧泽林的手臂被砍断,哪怕他已经能上战场了,但对他一个习了二十多年医的文弱书生来说,还是疼得要了他半条命。
林在琴有了之前给祝玉治手的经验,倒是很快给萧泽林处理好了,不知道祝玉是不是被唤起了当年被瘟蛇斩手的回忆,气得接过萧泽林手里的兵,又带着自己带来的凛冬兵,硬生生把惑鹰和塔西塔的联军追击到王都外。
但祝玉实在是攻不进去,还因为太着急折了一支军队,罗溯又提醒他小心勒箔海这个塔西塔狼王,祝玉没法,只得先撤兵回来等姜覆雪到寅庭在做打算。
现在姜覆雪终于到了,所有人也算放下心来了,罗溯上不了战场,也不是因为她还在坐月子,而是因为萧泽林哪怕断了一只手,也舍不得罗溯在这种的身体状态下还冒险带兵出去,祝玉也是这样劝罗溯的,罗溯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守着萧泽林。
林在琴忙得不可开交,在看见姜覆雪到来的时候,没忍住又哭了,陆挽歌都拿他没法,悄悄跟姜覆雪说也不知道这是林在琴第几次哭了。
姜覆雪倒是不关心林在琴哭不哭的,他更关心萧泽林和罗溯怎么样。
萧泽林已经醒过来了,伤口处理好后虽然还在疼,但没有之前那样强烈了,萧泽林在看见姜覆雪时就没好脸色,他倒也不是怪姜覆雪,只是阴阳怪气:“噢,你的眼线都瞎了?这么多兵马从塔西塔转移,你是一点没发现啊?”
姜覆雪被骂得不敢还口,他记得先前有人告诉过他,曾经沽荆被围困时,秦尽崖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骂罗溯来着……
罗溯在萧泽林腰间掐了一下,沮丧着张小脸,萧泽林一看就知道她不开心了,连忙换了脸色讨好的用剩下的那只手牵起罗溯的手,委屈道:“阿溯,你别偏心他了,我才是你夫君诶!而且受伤的也是我,你应该指着姜寻这厮的鼻子骂他才对啊!”
罗溯为难的看了看姜覆雪,又看了看萧泽林,然后摇了摇头,“你们谁骂谁我都不想看见,你不许说覆雪哥哥了,覆雪哥哥也不可以骂你,他要是骂了,阿溯肯定会生气不理他的。”
“我就知道阿溯对我最好了——”
“……”姜覆雪本来想看看萧泽林的伤势,结果发现萧泽林伤成这样也不忘和罗溯恩恩爱爱,顿时没了什么愧疚,转身带着秦逍就去找祝玉了,林在琴也看不下去了,跟在姜覆雪身后一起出去了。
出了那容不得第三人的屋子后,姜覆雪才缓了口气,“真腻歪……”
秦逍点了点头,“不过我看父亲和阿爹有时候也会这样腻歪啊。”
林在琴:“……”
姜覆雪:“……”
林在琴有多远滚多远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些人了,搞得谁没媳妇似的。
寅庭军营里,祝玉看见姜覆雪进来时就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诉苦:“将军!你终于来了,塔西塔那个狼王太狡诈了,我带着寅庭和凛冬的兵都攻不进那个王都。”
姜覆雪抬手拍了拍祝玉的肩膀,问他要了份寅庭这边的勘测图。
“惑鹰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祝玉想了想,答道:“在您到的前两日,有消息说,狼王杀了惑鹰天主和圣女,现在惑鹰上下都听他的了。”
闻言姜覆雪愣了愣,随即又想到那是勒箔海,那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了。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打?”
哪怕祝玉依然是能独当一面的南浔王了,但在姜覆雪面前,他依旧习惯去依靠姜覆雪,毕竟在他看来,姜覆雪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只要姜覆雪站在那里,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能安定军心。
姜覆雪把勘测图仔细看了遍,随后点了点头,“什么都不用做,他不出来,好办,你去给他送个信,告诉他姜寻到寅庭了,他自己就出来了。”
祝玉没听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