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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像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又开口道:“其实没人拿得准新王到底怎么想的,你说他是允许通商吧,但他继位几天后就向沽荆那边发难,据说当时差点把沽荆主帅都给弄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有一半中原血统还是因为那一仗没打好,到现在过去这么久,也就是前段时间又出兵了一次,其他时候也没听说过对沽荆哪儿发过难了。”
确实是有手段,第一次发兵联合惑鹰和瘟蛇差点把沽荆变成死城,第二次发兵屠了整个碗纳族,现在还趁着雪崩把姜覆雪给带走了,只留下一只系了红绳的断手来迷惑沽荆的将士。
秦尽崖自己被追杀那次他倒是没算进去,毕竟当时也是在塔西塔境内,纯属自己找死了。
前方有人提醒能进城了,阿西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秦尽崖,安慰道:“都打点好了,先进城吧,王城那边过几日就要举行祭天大典,运气好说不定能赶上。”
秦尽崖敏锐的察觉到阿西提的不对的地方,上了马后他驾着马凑近阿西,低声询问:“王帐不是王城吗?”
阿西笑道:“当然不是,王城里有王族所在的王宫,而王帐是狼王练兵的地方……哎呀你看我,忘了和你说清楚了,俘虏肯定是被带到王城去的,王帐外人不可能进去,你哥哥肯定在王城。”
秦尽崖琢磨了一下,随后礼貌的笑着颔首感谢阿西。
塔西塔王城王宫内,姜覆雪醒来时,入目是绚烂到有些晃眼的天顶,他忍着头疼坐起身来,旁边有人离开,姜覆雪瞥了眼,那是个塔西塔服饰的宫女,大概是出去和勒箔海禀告他醒来的消息了。
姜覆雪感觉脑仁疼得都要炸开了,他尽量忽视头部的不适感,打量起四周来。
勒箔海倒是真大方,把他关在了一个类似鸟笼的寝宫里,还贴心的给他放了床榻供他歇息。
姜覆雪刚想下榻去周遭看看,就感觉到脚上有重物限制他的行动,姜覆雪把被褥掀开一看,才发现自己右脚上被铁链拴着,姜覆雪顺着铁链看去,发现铁链的尽头就在笼子外,还系着一个铁球,大概是怕他逃走吧。
“……玩挺花啊这小子。”
姜覆雪已经懒得去骂勒箔海了,他赶紧在身上检查了一番,最终在手臂上发现了一条红线,那线看着已经退散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勒箔海给他喂过解药了。
姜覆雪正在琢磨着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逃走,就听见殿外有人靠近,姜覆雪抬头看去,正好对上迎面而来勒箔海的目光。
换回了自己那身衣服,勒箔海倒是和他装秦屿时看起来天差地别。
见姜覆雪清醒过来,勒箔海笑容满面的走到笼子面前,宫女拿了椅子来让他坐下。
姜覆雪看见他就烦的不行,直接躺下盖好被子继续睡觉,眼不见心不烦的。
勒箔海依旧笑着看着姜覆雪这些小动作,开口道:“你不想和我说话,那我和你说也一样,这里就是王宫里了,这笼子怎么样,很漂亮吧?是很久以前的一位狼王留下的,据说是用来关押一个他爱而不得的异国公主,回来狼王被刺杀,公主也病死了,真可惜。”
姜覆雪依旧闭着眼装死,对于勒箔海的话充耳不闻,勒箔海笑容不减,继续道:“秦临关过你吗?应该没有吧,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一个尊重?他应该很尊重你,如果你对我笑一笑,我也会尊重你,放你出来,给你自由的……”
话音刚落,姜覆雪猛地坐起来,对勒箔海露出了一个假的不行的笑容:“笑了,放我出去呗?”
勒箔海的笑僵在脸上,他倒是没想到姜覆雪在这方面倒是格外脸皮厚。
勒箔海沉下脸来,“不放,你没有真心对我笑。”
“真难伺候。”姜覆雪翻了个白眼又躺下了。
这下勒箔海被他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态度对我,换别人早就死了一万次了,我是喜欢你才一次次容忍你,你别给脸不要……”
“行了吧。”姜覆雪不耐烦的打断他。
勒箔海皱起眉:“什么?”
姜覆雪打了个哈欠,随意道:“你懂什么叫喜欢吗就说喜欢我?你说的不错,秦临敬我爱我,所以我也愿意爱他,你不行,你算计我给我下毒不是一次两次了,作为你的敌人,我也再提醒你一次,脑子长出来不是为了情情爱爱的,洛安十几万亡灵看着我呢,随便闹闹就行了,谈真心啊,你还真不配。”
勒箔海身后的宫女已经吓傻了,她看见勒箔海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变得极其难看,隔着笼子,勒箔海现在拿姜覆雪没什么办法,可自己就在勒箔海身后站着呢,她生怕这位狼王被姜覆雪气急了迁怒于自己,此刻是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