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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姜覆雪的脸色凝重起来，秦尽崖连忙道：“到底也只是猜测，不一定是对的，一切也得等探子回报王帐的消息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如你猜测的那样，那这个巫神可真像在酝酿什么大阴谋啊。”

姜覆雪面色依旧沉重，秦尽崖便去拉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有什么阴谋，我们见招拆招就是。”

姜覆雪心神不宁的点了点头，他总觉得秦尽崖的猜测应该错不了，这些年塔西塔狼王换的确实莫名其妙，曾经探子打听回来的消息，有关塔西塔王帐传出来的狼王死因，甚至是有突然暴毙这种原因，听起来更像是背后的人已经懒得编理由了。

可背后的人这么做对塔西塔又有什么好处呢？狼王一直更换的情况下，根本不能稳定人心，所谓的狼王功绩怕也只是笼络周遭小国吧，但以姜覆雪对那些小国家的了解，兵力加起来可能都抵不上塔西塔先前的下三部总兵力，这样东拼西凑的盟国能成什么事，难道他们真就打算靠一个信仰的巫神就能复兴塔西塔吗？

姜覆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塔西塔的王族们到底是蠢还是傻了。

姜覆雪和秦尽崖之后也只在文中呆了几天就走了，临走前姜覆雪又嘱咐了陆恬老将军一些军中的事，而秦尽崖大概是那日被姜覆雪训了，在文中的之后几日也没好意思见陆恬老将军。

回到沽荆的主城之后，一直等到姜覆雪计划的四个月之后，不管是京城还是境外，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样子。

八月初，在姜覆雪准备向朝廷申烽火令时，姜覆雪见到了当初不辞而别的冯梧。

再见时是深夜，在将军府的书房，冯梧身上也不是沽荆的盔甲了，而是梁王手下暗卫的衣装。

“……溪闲？”姜覆雪看见他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确定秦尽崖还在厨房给姜覆雪煮宵夜，冯梧长话短说，“将军，叙旧就不必了，属下传梁王殿下密令，让将军稍安勿躁，不要惊动陛下，也不要出兵塔西塔，之后王爷会亲自向您解释。”说完冯梧对姜覆雪作辑，“话已带到，先前不辞而别是溪闲对不起将军这些年的照顾，还望将军静观其变，不要冲动行事。”

说完，不等姜覆雪再说什么，冯梧就直接离开了，留姜覆雪在原地沉默，虽然梁王曾说他是自己唯一的知己，可事到如今，姜覆雪也越发搞不懂梁王到底在想什么了。

但最终姜覆雪还是听了梁王的话，没有申烽火令也没有出兵塔西塔，虽然秦尽崖有疑惑，但也能猜到可能是梁王授意，只要姜覆雪还愿意和梁王合作，秦尽崖自然也是不会违背梁王的。

一直到十月中旬，一条震惊大燕的消息传开。

凛冬主帅祝棋老将军在出海巡察时被暗杀，是瘟蛇做的，现在凛冬主帅的位置由祝棋老将军的儿子祝玉顶上，凛冬封城，所有港口关闭，留在麒麟港的异族都被关押看管，祝玉出兵却发现整个瘟蛇的领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知晓当日祝棋老将军出海路线的士兵差点被祝玉一怒之下全砍了，是得知消息后的姜覆雪派秦尽崖赶去凛冬才阻止了祝玉。

祝棋老将军身死的消息传到京城后皇帝又气病倒了，这次皇后学聪明了，立即招了萧泽林回京为皇帝看病，期间姜覆雪和罗河也各自前往凛冬吊唁祝棋老将军，顺便替一直处在温床的祝玉整顿凛冬海蛟。

秦尽崖抓出了暴露祝棋老将军出海路线的叛贼，由祝玉亲自处决，之后皇后来令，罗河和姜覆雪才不得不回到各自的领地，但好在期间祝玉也缓过神来了，在他们两的教导下逐渐能掌握凛冬的大权了。

回沽荆的路上姜覆雪一言不发，但秦尽崖清楚，他这是除了在为祝棋老将军的死感到难过，还有愤怒，这愤怒是针对梁王的。

回沽荆后，姜覆雪给梁王送去了信质问梁王是不是早就知道凛冬会出事，但梁王的回答模棱两可，并看不出是他有意为之。

可姜覆雪和秦尽崖都有种感觉，如果八月时沽荆出兵塔西塔，可能祝棋老将军就不会被暗杀。

没道理安分了十几年的瘟蛇突然敢露出獠牙针对凛冬，还充分准备好了退路，总不能说他们沉寂十多年，还抛弃了故土，就为了杀祝棋老将军吧？

那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姜覆雪没记错的话，在版图上，凛冬海域之外的陆地，能连接惑鹰和塔西塔所在的草原，虽然相隔万里，但如果是早有准备，那几年来也足够他们互相联系上了。

如果境外三害早就联手的话，这次死的是祝棋，那么下一个是谁，姜覆雪？还是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