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页
秦尽崖莫名其妙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直接告诉这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嫌弃归嫌弃,一想到这人好像是来找萧泽林的,还是嫌弃的让他上了自己的马,把人带回了队伍里。
萧泽林已经下了马车,正焦急的在雪地里转来转去,直到看见秦尽崖带着人回来了才松了口气。
“老师!”
那人看见萧泽林,也忘了身上有骨头摔断了,连忙跳下秦尽崖的马就奔着萧泽林去。
萧泽林这下也看清楚了这人的面容,不由皱起眉来,“你怎么跟来了?”
秦尽崖在马上看着这俩人寒暄,又看向天际,有些无奈的向萧泽林开口:“萧先生,你们可以去马车上聊,我们还要赶路。”
萧泽林这才领着那人进了马车,刚上前还没坐稳,秦尽崖就勒令队伍继续出发了,可谓是归心似箭。
马车里萧泽林替那人包扎着摔伤的地方,嘴里不断念叨:“你在胡闹什么,你同我不一样,京城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学生这几个月跟着老师学的东西受益匪浅,根本不是御医台的任何藏书能教的,老师说的不错,既然有能力,就应该为民为国,老师可以留在沽荆做随行军医,那么我也想学习老师,为我大燕的将士们做一份贡献。”
萧泽林看着面前的少年,只觉得和许多年前闹着要去沽荆的自己很像,面对少年炙热的目光,萧泽林还是摇了摇头,把视线挪回到手上给少年缠的白纱上。
“……随你吧,沽荆不比国都,吃不了苦就走吧,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少年却是毫不在意,“既然是为国效力,那吃点苦怎么了?边疆的百姓和将士们不都这么过来的,我也行。”
少年笑的灿烂,可萧泽林怎么也笑不出来。
为国效力?眼下外忧内患的,鬼知道这个国家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后面路上秦尽崖才知道那少年叫林序,字在琴,是萧泽林前几个月在宫里为皇帝治病时收的个小徒弟,听说很有习医的天赋,十六岁就进了御医台,听了萧泽林口中讲的边疆,便这么一股脑不计后果的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