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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上其他守卫和邻岛挨着的同伴听见动静跟着出来查看情况,结果只看见海面上一个又一个的人头探了出来,所有人都看傻了,有胆子小的裤子已经湿了瘫倒在地。
等海里那些人头探出身子,才有人反应过来他们手里拿着刀,有听说过的人大喊起来。
“这是凛冬海蛟的水鬼军!”
没有人听得进去他的话,凛冬的军队找到这里来就说明他们已经死定了,到底只是放哨的私兵而已,没有人真的想过会和正统的军队撞上。有人争着上船想划走就被海里冒出来的水鬼军一刀捅穿,跳进海里的更是自寻死路,不消片刻,这两座挨着的小岛,四周的海水就变成血水了。
还有记得报信的人正准备放鸣镝,就被海上雾里突然射出得箭矢射中手臂,信号弹脱手,面前上岸的水鬼军又一刀砍了下来。
秦尽崖在船上有些诧异的看着方才搭弓射出打下鸣镝那一箭的罗河,罗河也察觉到他的目光,正装得十分潇洒打算解释,结果姜覆雪就先他一步开口道:“这小子眼睛跟鹰一样,隔着雾他也看得起那边什么情况。”
秦尽崖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待哨兵被清理干净了,船便继续向前行驶,雾还没散去,跟在这艘先行船后面的是几十艘凛冬海蛟战舰。
罗河在船板上探出头去往后看了眼,啧啧感叹道:“商贸城就是有钱,祝老是真舍得在这玩意儿上面砸钱啊,寅庭要是有这钱,我再搞几个重弩,还不直接打到惑鹰姥姥家去。”
姜覆雪也深有其感:“这钱给我,我也搞几个铁戎车,能打到塔西塔姥爷家去。”
一旁的秦尽崖咳了两声,好心提醒着这两位雄心壮志的主帅:“烽火令还在。”
姜覆雪和罗河就不说话了。
一路上一共有三个哨点,他们让一个跟着出过海又怕死的叛党带路,甲板上绑着罗老三的尸体,加之雾重,靠近过来的守卫都被水鬼军清理了干净,有想放鸣镝的也都被罗河射杀了。
等到在先行船上的罗河看见金岛时便喊船停了下来,祝玉带着部分海蛟乘着小船登上了金岛四周的小岛去清理岛上的守卫,水鬼军把停在金岛周围的船底都凿了不少洞,只等海水就慢慢渗进去。
待到天微微亮,海蛟军已经陆续上了岛,利索熟练的把岛上的守卫捂嘴割喉。
金殿前的守卫看见石阶上的灯突然熄灭了便想下去查看,刚走下去,从石阶一旁山路爬上来的海蛟便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刀,金殿里依旧歌舞升平,金殿外却算得上血流成河。
祝棋踹开金殿大门之后,海蛟们鱼贯而入,把在自此醉生梦死的人都吓得清醒了,祝棋看了一眼大堂里胡乱逃命的人,中气十足的吼道:“缴械投降者不杀!反抗者死!”
许多人闻言便站在原地不动了,因为他们确实看见了周围还想逃命的人被海蛟军一刀结果了。
另一边姜覆雪带着秦尽崖和一支海蛟军去找账本,罗河和祝玉去捉拿娄熙。
秦尽崖踹开了娄熙先前带他们去的那间屋子,姜覆雪还记得开启暗道的机关,等暗道打开后姜覆雪便先开口吩咐海蛟军要把所有账本都带出去。
随后暗道里的守卫被秦尽崖和海蛟解决,大部分账本都被运了出去,姜覆雪和秦尽崖来到了最里面的那间账房,秦尽崖踹开房门,随后皱了皱眉。
屋里赫然坐着一个人,是娄熙。
娄熙披头散发的抬起头看着姜覆雪和秦尽崖,然后笑道:“我没认错的话,你是傅兄吧?”
姜覆雪也笑道:“那是谁?”
听到这句话娄熙马上就发了疯一样要冲上来,秦尽崖立刻提刀横在娄熙脖子上,娄熙便停了下来,他双眼通好的看向秦尽崖,脸上又哭又笑的大喊:“姜寻!你不得好死!你待在你的沽荆不好吗,为什么要来坏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父亲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肯定不会只在意大哥不在乎我了……都是你,都是你们!你怎么不去死啊!”
姜覆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抬手拍了拍秦尽崖的肩膀提醒了一句:“留活口。”秦尽崖皱眉应下,随后姜覆雪就无视了娄熙让海蛟进了屋子去拿其他账本。
娄熙还在咒骂姜覆雪,姜覆雪权当听不见,倒是秦尽崖眼睛死死看着娄熙,手里握刀的力道也大了几分,在娄熙脖子上划出来一道血痕。
娄熙吃了痛才想起来还有秦尽崖这么个人,他又癫狂般的大笑起来:“哦,还有你这条狗,姜寻,姜将军,被男人睡什么滋味儿啊?姜大学士知道他儿子在军营里待了这么多年都喜欢男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