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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励面前傅瑶会蒙混过去，但是阮如问起，傅瑶还是如实答了：“先前不知道的时候，姨母就想过撮合我跟徐励，若是她知道了我跟徐励的关系——拿这做理由的话……我多多少少是不占理的。”

“她身子不太好，我又不可能跟她理论，”或者说，不能也不敢太直白的拒绝，傅瑶低头：“但我又不可能因为这种荒谬的缘由再——”

她差点说成“再跟徐励成亲”，连忙改口：“就、就跟徐励成亲。”

“我不想因为这种理由被姨母逼婚、被任何人逼婚”傅瑶低头，声音更低：“更不想因为这种理由跟徐励成亲。”然后重蹈覆辙。

其实她也清楚，她跟徐励的情况，成亲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也明白若是别人知道他们的情况，只怕也会觉得“天造地设”“命中注定”要在一起，可越是这样，傅瑶越不甘心，她说过她不会再嫁给徐励的，若是因为这种理由不得不“再续前缘”，或者说像当初寺庙中的笺子写的那样“破镜重圆”，哪怕上天都要撮合他们，她也还是不愿。或者说，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愿——她不想要这种“理所当然”，不想要听别人说“本该如此”，上天越是将她与徐励捆绑在一起，她越不想再要徐励——她不想再撞得头破血流了。

她不想要徐励，或者说她早就不敢要徐励了——所以哪怕灯会上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一如荒原上起了一点星火，等她回过神来，瓢泼大水将其扑灭还不算，恨不得掘地三尺将其埋葬。

这种时候，更不能让唐婉发现真相，更不可能让人有机会推波助澜。

阮如沉默了一会：“不告诉阿婉是你的意思还是徐秀才的意思？”

傅瑶想了想，虽然她的确不愿意让唐婉知道，但她是最近才跟徐励说不许告诉唐婉的，而在此之前一直没跟唐婉说的是徐励，因此傅瑶道：“是他先不说的。”

阮如眉头皱起：“这么大的事，他连阿婉都没告知吗？”

“若是这样的话，的确是有些……”阮如顿了顿，没作评判，打量了傅瑶许久：“罢了，你若不放心，我们找个日子见见阿婉，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刚好近来她也一直下帖子邀你。”只是不管是阮如还是傅瑶都有意避嫌没有应约。

今天十七，傅瑶虽然心急恨不得立刻去确认，但认真思索了一番：“二十二那日吧。”

她咽了咽口水：“那日徐励有事。”她知道徐励大致的行程，这种事最好趁着徐励不在家中的时候去……一是怕徐励知道她不信任他，明明他已经告诉她结果，她却还要自己去确认，二是……反正她最近不想看到徐励。

傅瑶计划得好好的，算计好趁着徐励有事出门的日子去徐家，谁知到了二十二那日，居然还是见到了徐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