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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润斯文的五官染着戾气,下巴处沾着溅落的血迹,他在温月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缓缓单膝跪地跪地。
他虔诚的执起温月宁的指尖,轻吻缱绻,像是狂热信徒在跪拜最高贵的神灵,祈求神灵一丝垂怜。
“宁宁,我很乖,我听你的话住手了,宁宁你也疼疼我好不好?”他把温月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轻蹭。
但在撒娇奶狗皮下的确是疯批狼子野心的疯狗。
温月宁视线控制不住的从他身后的周律停留,心脏想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一点都喘不上气来。
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裴欲行根本不是后来才变坏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种,一个疯子。
她要稳住他,然后适时彻底逃离他的掌控!
好像有小玻璃碎在地上,清晰而细微的炸裂,连同所有的情绪都坍塌,犹如摧枯拉朽般摧毁一切。
裴欲行心中的不安全变成嗜血和狰狞占有欲,他已经暗中想好要把温月宁藏在哪一个地方。
但在寂静之间,突然传来一声轻软的笑。
温月宁精巧小脸有几分苍白,但配着绯色旗袍颇有几分扶风弱柳的脆弱感,她抬头笑了笑。
接着在裴欲行几乎愣住的动作中,她撑起身子吻上他的下巴。
他听见她轻声道:“我哄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