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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黯然低下头。他终于明白，他心中那个慈爱的天后，只是他身为火神之时看到的幻象。实际上，他从未了解过这位母神。

他消沉了许久，这才强打起精神，低声感慨了一句：“这次天界出征的场面，万年也就这一次了。对兄长来说，没能战阵前领兵受命，实在是个遗憾。这事都怪我。”

润玉知道他的黯然，自顾自取出卷兵书翻看，留下足够的时间给他收拾情绪。待他整理好情绪，终于开口说话后，润玉放下兵书，耐心问道：”你喜欢这样的场合？“

“建功立业的机会，谁能不喜？”旭凤反问。这话一出口，他顿了一下，“我求着兄长与我换命，便是舍弃了过往的一切。我心中虽有遗憾，却无后悔。我以为换了命，便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现在想想，大概很多事情，我都没看明白。”

润玉并不做声，只听他说。

旭凤忐忑了一番，苦笑道：”这话是我妄言了。我总是这样自大，让兄长照顾我。“

“你没有妄言，我自然喜欢这样的场合。”润玉抚摸着桌上兵书的封皮，“我幽居璇玑宫的时候，虽然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也苦读兵书，推演战事，因为我知道，机会总会有的。”

“对不起。”旭凤心中酸涩，下意识道了声歉。

“不是你的缘故。”润玉挥手阻止，“这些话，倘若我不是火神，我不是这样的身份地位，我永远不会和你说。”

旭凤坐直身子，认真倾听。

润玉回忆了片刻：“这些年来，你身为战神，四处征战，却迟迟未被立为太子，当时我就知道，我还有机会。”他停下来，怜悯的看向旭凤，“你还要听吗？”

旭凤脸色慢慢变了，他迟疑的问道：“我应该听吗？”

润玉转而说起了其他话题：“天帝给你的密令我没有看，大致能猜到内容。无非是给你出一些主意，再叮嘱一番。“

“父帝让我保密，不得说给第二个人听。”旭凤苦笑，“兄长猜的没错。兄长既然带兵前往，这些事情，何不直接交给兄长来做？”

润玉淡淡道：“自然是因为父帝猜忌我！身为帝王，防备亲子！”

旭凤表情一僵，脸瞬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