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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所有人中,也包括以前鼎盛时期的他和邓布利多。
真是优秀的灵魂,幸好她出现在了这个时代。
也幸好她是格林德沃的女儿,被冠以这个很多人不敢触碰的姓氏,才能在最开始时让他庇护这只小小的幼鸟不受世界风雨的击打而迅速坠落。
“最后一个问题,盖勒特。”
邓布利多同样转过身,天蓝色的双眸掩藏在月牙眼镜之下,叫人看不清其中深意。
“你为什么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老校长的话在双面镜完全断开通讯前传来,安娜坐在病床上,砸吧砸吧嘴,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刚吃上瓜就给切了,可恶的老父亲!
将手中已经失去联系的镜子收回储物戒,她抱着些许的遗憾重新躺下。
为什么她会取名叫做安娜?为什么中间名是校长的本名?
想必邓布利多心里和明镜一样清晰。
可他偏偏要格林德沃面对面,亲口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
老父亲会说出那个隐藏了几十年,难以启齿的理由吗?
不!他当然不会!
如果他能诚恳一点,坦荡一点,将心中深埋的话干脆地说出口,两人就不会相隔二十多年才见上一面了。
就连书信都没有一封!
安娜猜得没错,格林德沃在听到对方的提问之后,立刻将手伸进大衣口袋,把和安娜连着的通讯掐断。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词来。
“太晚了,我该回纽迦蒙德了,今天见到你,我很高兴,阿尔”
这是他回到那个监牢前,对邓布利多说的最后一句话。
凤凰清脆的鸣叫声消失在黑湖畔,连带着那个二十六年才相见的老朋友。
年迈的校长站在原处呆了很久,仿佛一座漆黑的雕像。
两天后的傍晚,当安娜再次来到校长室时,看见了那只落在架子上的火凤凰福克斯。
火红色的艳丽羽毛展开,一根金光闪闪的尾羽从空中划过,十分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