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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骑兵大肆侵犯我边境百姓,这岂能容忍?岂不是寒了边境百姓的心!”
“区区千人,难道值得上万条性命去报仇?”
“区区?”武将们坐不住了。
皇帝把茶盏往御座上一放,“宋卿,慎言。”
宋越乃皇帝幼时启蒙教师,威望极高,这些年见着皇帝征战疆域,数次发兵,曾自发告老还乡,当了边域自由自在的教书先生,教化两地百姓,促进互通互市,在当地名声极好。
他亲眼见过遍地饿殍,对皇帝的征战大略数次上表反驳,成效微乎其微。
成大事者,虽不拘小节,可也要在乎史书工笔,万代名声。
他怨皇帝不顾后世评说,一意孤行,索性在北地开了学堂,大有远离朝堂之意。
后来皇帝亲笔,将他请回来规劝左右,他自然自诩甚高。
此时意识到冲动之后的失言,他做了一辑,可依旧不赞叹皇帝的想法,“既然契戎可汗还在我朝,又何须深入边地?”
既要擒贼,那便先擒王,哪至于追到陌生的地方去,训鹰之人,反被鹰啄了眼可怎好?
“契戎残部伙同草原部落,数次虏掠妇女,抢卖粮食,若不是京城这位可汗授意,他们怎敢?”卫将军早早就拟出了补给方案,却一直被扣而不发。
若没有妥善安排行军路线和粮草马匹,他们也无可奈何。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错过一个时机,埋的可是上万人的尸骨,而这些文臣远居庙堂,竟用些纸上谈兵的谋略来劝服他们,“不打此仗,可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