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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效用,滚烫的炽热感像是在锅上沸腾的热油,毫不留情的浇在了骤紧的心脏上。
司星珩微合上眼睑,面色依旧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淡然。
一浪一浪的锥心之疼蔓延到了每一寸的毛孔里,可她依旧用有些麻木的理智与之对抗着。
因为她察觉到,这股莫名袭来的蚀骨感,正在不经意间抹除掉记忆里很重要的那部分。
摇摇欲坠的信念被极致的痛苦碾磨成渣,司星珩想提步进屋,拿纸笔记下想留存下来的东西。
只有用她自己的笔迹写下来,她才能安心。
念头一闪,她就绝望了。
酸胀的无力感将双腿牢牢定在了原地,宛若石像般无法动弹。
就在她轻微的动作下,上半身就已经塌向地面。
她用力的咬住下唇,尽力不让自己损颜面的惨叫,但急促的呼吸,却从咬破皮的双唇间溢了出来。
意识归于混沌前,她看见,奔过来扶住她的,竟是刚刚被怀冬扔在地上躺了许久的司玉。
——
司星珩的倒下就像是一个讯号,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若时钟般按部就班的转动起来。
谢溪乐一息间就收起了脸上狂妄的表情,这边指挥着四个大汉抬担架,那边招呼着叶媪利落的出了院门,哪像是刚刚失了条例的无知模样。
她还不够解气,晕过去简直是最便宜司星珩的一个收场方式。
但主人吩咐只是来助一臂之力,不可操之过急。
旁支也不再仗着辈分挑衅院中的人,顺起横在地砖上的几个倒霉蛋,若有所思的回了房门,心中却是愁绪万千。
他们陪着演戏,倒是顺利把珩小姐的心头血气了出来。
可司星珩对他们已经起了驱赶的念头,等她醒过来,他们必定也是要离开司星府的。
老一辈的人腿脚本就慢,此时更是存着脚力,恋恋不舍的东张西望,想将这活了大半辈子的府邸景象印在脑海里。
司玉也不知怎么回事,蹬着已无知觉的双腿,捞住了往下栽的司星珩,以致她自己膝盖重重砸在碎石子路上,磨出了血迹。
直到接住司星珩,她都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只道是司星珩在湖边开给她的条件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