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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目不转睛的盯着水痕。
一炷香的时间慢慢过去,碧丘领着怀冬从屋内搬来藤椅,伺候着太子和可敦坐下。
又因外人在,侯府不能失了礼数,所以连谢溪乐都得了把木椅坐着等,急迫的眼睛里都像着了火。
“可敦是来寻我母亲的吗?”司星珩没有再看院子里,也没再管那些去而复返的旁系,无论结局怎样,他们今日总归都是要走的。
她见着可敦和太子居然在院子里耐着性子,生生等了这么久,她便有些猜不透心思。
太子自是不必说,她总觉得太子行事不走常理,面子上虽是与霍祁交好,也没特别贪图霍祁什么,可总给她一副在运筹帷幄的错觉。
但转念一想,连她都能看出来太子并非善类,霍祁难道看不出?
司星珩刚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
可她不是没有发现,这位可敦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身上寻着什么东西。
“与将军无关,我是来寻你的。”可敦的声音如涓涓细流,有着能流入人心扉的魔力。
联想到比武宴那日她穿着无比适配的汉人衣袍,司星珩不解,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粗糙狂妄的契戎人呢?
她心中疑惑,可也没追问什么,一副洗耳恭听的乖顺模样。
“珩小姐幼时,去过边塞吗?”可敦丝毫不避太子,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没有。”司星珩几乎是脱口而出,刚说完话,就发觉心口有些绞痛。
仿佛有根细绳一瞬间攥住心脏,血从不断勒紧的缝隙中渗透了出来。
痛感转瞬即逝,但好似什么东西被她不经意间遗忘了。
“那”可敦还想问些什么,思虑到院子里其他人,吞吐了一下。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仵作高呼了一声,“来了来了!”
众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去,司星珩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特别的留意到仵作丰富的表情,也许是受到了难以承受的威胁,两人没有过多的惊喜,反而是一脸幸不辱命的解脱,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谢溪乐几乎是从凳子上蹦起来,可又顾忌着身份,压住心思坐回凳上,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随着两人手上不停的动作,侯爷耳后的皮肤开始出现褶皱,边缘的连接处直接像墙皮一样,化成碎片掉落下来。
“这是什么?”远处的人自是看不清地上的细节,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