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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比头上悬着把刀更折磨心态。
侯爷心如死灰的默在那里,充耳不闻府上人的叫喊。
倒不是他多有傲骨,实在是他确实不知道库里的钱币为何会跑到契戎人手上,还恰巧被霍祁逮到。
他的目光聚在身上最疼痛的腹部,那种疼到失去知觉时,偏偏来几下让人抓耳挠腮的瘙痒,就像是剜开的伤口短时间内又在自愈,接着再被刨开,永无止境的肌肤破裂才最是撕心裂肺。
视线顺着就到了司玉身上,他亲眼瞧着司玉踩着全府的命去巴结霍祁,眼见着这几日她次次鬼鬼祟祟出入府上。
可见她现在脸色苍白、浑身僵硬,在被血滴一次次刺激下抖的厉害,不像是她做的。
“侯爷可想清楚了?若是将军过来,或许连命都保不住了。”怀冬与怀夏虽是一母同胞,但不似怀夏一般长了个娃娃脸。
他挥手招来了两团黑影,推来一个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圆笼,笼子里面密密麻麻钉满了尖刺。
“这要是把人放进去,按着这个石子儿小路一滚,玉小姐您说,
您还有活路吗?”
司玉顺着怀冬指的方向一看,惶恐的埋下头。
怀冬一把掐住司玉的脸蛋,强迫她抬起头,看着往日里最亲近的小厮被装进笼子。
“玉小姐亲自来推推?”怀冬锢住司玉的手腕,玉指往木笼边缘一碰。
笼子顺畅的一路翻滚,小厮的惨叫一声叠过一声,直至最后听不见声响,怀夏才挡住了笼子。
开笼的时候小厮居然尚存有一丝气息,只是被开膛破肚后的内脏淌到雪地里,还冒着热气。
怀夏无所谓的捡起翻滚过程中被扯住撕裂的大腿,丢到司玉面前。
连接处抖动的神经还在喷着鲜血,怀冬抵着让司玉捡起来。
碧丘透过纸窗往外瞧,直直停在司玉两人身上,脸色被吓的煞白。
小姐天天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为何都不会害怕的。
跟着小姐时霍府的人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云层中逐渐穿刺过金线,太阳光被光秃的枝丫切割成了灰暗和橙红的交织线,霍祁一身雪衣,踏着血红色的赤轮而来,散发着淡淡华彩。
怀冬两兄弟皆停下手中动作,和一团团黑影聚成有序的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