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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心中稍定,也不急着坦白,只继续追究道:“这屋里、尤其是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重的药味?”
徐励没作声,傅瑶指了指他身上:“你将上衣脱了。”
徐励有些为难,傅瑶作势要起身:“那我回舅舅家了——”
怕他不听,傅瑶又加了一句:“我若是回去就再不回来了。”
徐励连忙拦住她:“阿瑶你别生气,我听你的便是。”
傅瑶拉他在一旁坐下,等他身上的衣衫褪去,傅瑶先看到的便是环着他身体包扎的白布,再看向他身后,包扎的布带下边隐隐渗出红红黄黄的痕迹,想来这伤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月初之前……方才好像又压着了。
徐励任由她摆布背对着她,半晌没听到她声音,转过身来见她满脸泪痕,赶忙道:“阿瑶你别哭,我没事——我一点都不疼的。”
傅瑶才不信他:“方才伤口是不是压到了?”
“大夫在隔壁?”傅瑶起身,“我让李长青把人请过来吧。”
徐励还想阻止,被傅瑶瞪了一眼,便不敢说话了。
等早上替他看诊的大夫——确切来说,是宫中派来的太医给徐励重新包扎过,傅瑶将人送出去,重新回到徐励跟前,神色有些不太好:“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有些自责:“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她只知道,上辈子也曾经好几个月不曾见到他的人——所以那时候他是在养伤吗?
“阿瑶你别自责,”徐励想帮她拭泪却又不敢靠近她,“我先前不敢告诉你,怕的便是这样——”
傅瑶偏头看他:“你便是因为这个所以一直躲着我的吗?”
徐励点头:“我听人说,刚有孕的这一两个月里最凶险了,我怕你知道后情绪太过于激动,我身上的药味又不好闻我怕刺激到你——方才不就是吗?”
他虽然想靠近,但还是往旁边移开了些。
傅瑶觉得好气又好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孕的?”
徐励解释道:“我们上次没有互换,我心中有些慌乱,跟大夫问询了一番……听闻女子有孕的时候,月信是会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