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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手并没有收回。

手指与她的脸之间隔着被叠了几层的布料，指尖却似乎能感觉得到隔着帕子传过来的热度，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松开了手上的东西，手指直接触碰到了她的肌肤。

微微出过汗的肌肤带着微凉，所谓的热意是他指尖莫名的感觉，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是傅瑶发了烧——当然或许那本来就只是一个触碰她的借口而已。

意识到不妥，徐励想要收回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抚上了傅瑶的眉毛，手指顺着她的眉形描画着，又顺势临摹了一遍她睡梦中闭着的眼睛。

手指划过脸颊，又从眉间画起，经过鼻尖，最终落在她唇上。

笔锋最终在唇角处停留，虽然昏暗的光线不足以令他看清她嘴唇的颜色，之前两人说话时，他也时不时不由自主盯着她的唇……随意此时此刻，不需要太亮的光，他依稀能记得她嘴唇的样子。

甚至依稀还能想起昨日亲吻时，唇上的触感。

但他今天还没有亲过她。

因为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此时此刻……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有些事不能去想，不想着便没事，但只要一想，便感觉自己仿佛是在荒野中跋涉了许久的旅人，亟需一口甘泉润泽干燥的喉咙。

而她的唇，便是那清冽的泉水，就在眼前，诱惑着他去痛饮。

徐励咽了咽口水，另一只手撑着床沿，上身微微低下，头渐渐靠近她的……

近了……

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便能亲上她的唇，便能解了喉中的干渴。

谁知道两人的唇只有半掌的距离时，许是他的呼吸惊扰了傅瑶，傅瑶突然醒了，脸下意识往床内侧闪躲了一下，恰好避开了。

傅瑶睁开眼，不知道是刚醒来的缘故还是因为昏暗的光线，声音有些不太确定：“徐……徐励？”

第一次做坏事被人抓住，徐励面上发烫，所幸屋内不够亮傅瑶应该看不到他的脸红，他有些尴尬，不太自在地问她：“醒了？”没敢问是不是被他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