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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听进门的时候,是陆瞻铭来接的,本以为会是在餐厅或者客厅搞个华丽的桌子吃饭。
没想到竟然是火炕头,炕头上摆了个四角长桌。
陆老爷子端坐在东方,一身红色唐装,头发虽花白但理得规整。
一见到时听来,颇为热情,“小时来了!快,入座。”
声音也颇为洪亮。
时听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幸亏是个长裙,不然怕是得跪一晚上。
上了炕,时听盘坐在一边,陆瞻铭去招呼走菜了。
感情真的是个家宴,就他们仨。
陆老爷子上来就拎了一瓶五十度白酒,“怎么说?咱们先来两杯?”
时听连忙摆手:“抱歉,老爷子,我喝不了酒。”
陆瞻铭也帮腔道,“爷爷,时女士不喝酒的。”
陆老爷子也不勉强,但微微蹙眉:“我记得原来能喝点的。”
时听赔笑。
是能喝点,那不是都给自己喝走了么。
上菜的功夫时听才从陆瞻铭那里了解到,原来陆老爷子是患上了脑血栓,左半边都不能动了,据说火炕能缓解症状,才在别墅里搭建的。
对于这病时听刚好有经验,她上辈子在福利院的时候,院长的妈就是脑血栓,当时为了能得到一块糖,或者碗里多块肉。
时听就经常去帮院长妈按摩。
于是饭没吃到一半,改按摩大会了。
时听一开始还有点拘谨,毕竟好久没按了,再加上第一天见面,但陆老爷子很是配合,这让时听放松不少。
到最后,陆老爷子连陆瞻铭都赶了出去,单留下了时听。
时听明白,这是有话要对她说。
果不其然,第一句话就是,“小时啊,觉得我们家小陆怎么样啊?”
时听实话道:“小陆是个好孩子。”
一听这话,陆老爷子就明白了,抬手示意时听不用再按了,起身,然后仅用右臂利索的盘坐,和时听面对面。
他叹了口气说:“小时啊,你父亲走的早,算算到今天,都走了快十年了。我这,也奔着百年而去。”
“你们时家就剩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时陆两家联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