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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侯夫人和沈卿一起离开,俩人在福寿堂门口分开,各自乘坐青帷小车,大丫鬟白玉送沈卿到二门外上车,才回去复命。
沈卿回到家直奔后院,回到烟波斋换了衣服、净面,才坐下喝了杯凉白开,一般外出很少喝水,主要是穿着长裙一层又一层的,去个厕所太麻烦。
歪在起居室的榻上,小丫鬟端了甜品过来,杏仁羊奶,淋了蜂蜜,非常香甜,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忙了,她也只是口头上的忙,具体动手家里很多人手。
文澜苑又要重新打扫一遍,然后按惯例每天打扫一遍,除去正房的意外的院子,该放家具放家具,粗使婆子四人入住前院倒座,一人看门,三人负责打扫卫生,夜间直接轮班来。
王彬的东西开始陆续往后院搬,一些细软都已经登记入库,竹娘主要就是管这个库房,竹娘过来也就关五个粗使丫头、四个粗使婆子、厨下三人、书房伺候笔墨的二等丫鬟三人。
竹娘每天上午在前院,下午带着人搬家。
沈卿迎来了沈侯夫人,第一次请期进行完毕,第二次请期就是沈卿找人看了几个日子,让女方家长选,敲定日子就等着迎亲了。
来回折腾三回沈侯夫人完成媒人的任务,终于可以松口气,沈卿带着谢媒礼上门,一对白玉绞丝镯,这个价值已经很高了,如果不是沈卿的空间灵泉可以净化玉石,她也不见得会送出这么高价值的东西。
忙碌间有消息宁侯府的王老夫人,病体又重了,好在婚期定在半月之后,老夫人据说现在只能用人参吊命,沈卿吩咐人从库房找出一只八十年的人参,又另备了些燕窝一类的补品,带着人上门看望。
沈卿递过去一个见方的漆盒,沈侯夫人看出一定镯子或者玉佩一类的东西,谢媒礼无外乎就这些,不像寒门和贫民都是直接给银钱。
收下东西没有太在意,把人送走后才打开看一眼,就这一眼让沈侯夫人爱不释手,之后的好些年都一直带着这对镯子。
本来谢媒礼要结婚之后送,可这剩下也没什么事早点送过去,也许堂伯母恒开心些,沈卿叹口气,这个时代是人情来往社会,要换了她前世,住一个单元门连对门姓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必要和人来往,孩子结婚,有本事就自己找,没本事就单着。
今天到了安床的日子,长公主府的内管事带着两位女官和一众粗使婆子过来,把正房的家具都布置进去,两位女官留下,留在姑爷家开始布置新房。
正房五间基本都属于宁茵的私人地方,东耳房做茶水间,还有个小小的灶台用来热点心,烧水用的,烟道走正房所有房间的地面,作为地暖使用。
冬天这个灶台火不断,灶台后面有三个烟道入口,晚上打开直通西屋卧房的直烟道,白天用挡板盖着,烟道正常走,东屋书房更暖和,夏天把两个烟道都都挡住,就直接从耳室的烟囱走烟。
竹娘在这给两位女官做向导,把每个院子的功能,特殊的地方都讲给她们听,内管事没跟着就坐在院里的凉亭下喝茶,暗自点头,这王家的主母是个明白人,看着带人四处转的是个管事,交代的内容自然以后不会插手文澜苑的事。
到跨院门口,竹娘说:“这边是给彬小郎做书房和库房使用的,都锁着呢。”暗示明显以后哪怕是主母也不能插手这里的,两位女官回头,内管是微微颔首,俩人笑着说:“这边咱们就不看了,去后院吧。”
三人往后走,内管事身边有个七八岁的小童,默默的跟了上去,本来应该是白芷在此处相陪,可内管事是太监出身,白芷这成年男子不好在内宅待着,只好留他一人在此喝茶。
去后院的三人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毕竟都是空着的,也没什么可看的,就看看布局和一间密室设施。
前后院都看完,竹娘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也坐在凉亭里歇着,管事带着两位女官进了正房,三人商议后内管事出来提出告辞,竹娘带他去烟波斋跟娘子告辞。
把人送走后,沈卿叮嘱竹娘这几天一定陪着两位女官把该去的地方都去了,言外之意有些不该去的别去,竹娘有些慌,赶紧找到春娘商议,后者笑着说:“前院不能去,烟波斋、菀宁园、大库房别去,厨房在门口路过就好,其他地方随意。”
竹娘班班手指那其他的地方就没有主子住的地方,都是空院子可不是随意么,比个大拇指表示佩服,春娘笑笑没说话,这是自家大娘交代下来的,就知道竹娘肯定没主意,要找她商议。
三天转瞬就过去了,到迎亲的日子,王杳头一天就带着穆恒住回娘家,早早起床帮着阿娘四处查看,她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帮着招待客人,春娘的任务是看厨房,竹娘是管着新人的院子,别让不相干的人给冲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