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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提供物产啊,比如金陵地区主要的农作物,还有百姓普遍种植的副产品,盛产那些水果,另外四季天气变化都写进去,哪怕没有去过,也知道当地的情况。”她没有提及地域详略,这个时代舆图属于军事秘密,不能随便提及。
听了沈卿的话,他突然来了灵感,起身说:“娘子带着孩儿慢坐,为夫去书房。”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两个孩子看着不知所措,她笑着安抚说:“无事,你们阿耶只是突然想起公事,回书房忙碌去了。”
戌时马上要过了,沈卿带着两个孩子往回走,好在菀宁园就挨着正院,直接送到门口,王彬这边沈卿让跟在身后的竹娘送他回去。
中秋节过后没几天,针线房的管事拿着画册过来,最近要绣春季用的窗帘、幔帐,让主子选花样子,她顺嘴问了句傅娘子去试工了么,绣的怎样
管事觉得手艺不错,让她跟着做些荷包什么的小物件,家里的打赏荷包还是很费功夫的,也不用绣什么复杂的花样子,拿出去谁也不会关心是谁做的,针脚都一样也不用分别绣活,家里主子、丫鬟用的东西没交给她,毕竟以后潘先生要是考了进士,回头进士娘子的手艺也不好一直在家里用着。
听了管事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又问她把这些事跟傅娘子说了么,管事当初分活计的时候就说清楚了,这样打赏的荷包多数都是在外面绣房定做,找水都一样那就让傅娘子常年做,给她的价格跟在外定做的价格一样,比外面绣房收购的价格高上三层呢。
潘家傅娘子的事,她也就关心到这就算尽心了,主要是想着潘先生能尽心尽力,没有后顾之忧。
马上就重阳节,沈卿安排那天休沐,出行去郊外庄子上游玩一天。
九月初一这天太守家的的人出发,沈卿亲自去码头送行,太守家的老夫人平时好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拿着长辈的架子,说教一番才上船走了,太守夫人要等到十月才出发,在旁边听着老夫人说话尴尬的都想假装不认识她。
好不容易管事的过来说吉时到,太守夫人赶紧起身以不耽误出发为由,陪同沈卿下船,边走边告罪,恐怕她心里有不愉快,回头家里来金陵城办事不说卡着,就是不出面就够呛。
沈卿一直表示不介意,俩人终于走马车旁边,她心里送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应付了,笑着说:“太守夫人请上车,这会深秋了这水边还挺凉的。”
没等俩人说话,白芷骑马奔过来,下马后赶紧见礼,府里有急事请大娘子回去,沈卿歉意的笑了笑,跟太守夫人告辞,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白芷随扈在马车旁边一起出发。
府里没什么事,这边沈卿出门,竹娘就找到白芷,让他半个时辰后出发去码头,就说府里有事,到时肯定是太守家老夫人和夫人说起没完,大娘只能强撑在旁边听着。
马车回到府里直接进入车道,二门外下车换软轿回正院,小丫鬟端热水伺候换衣服梳洗,这一大早去码头吹冷风,沈卿吩咐让出发做一碗胡辣汤,这是陈娘跟洛阳那边的厨子学的,天冷的时候来一碗非常熨帖。
这一早感觉都凉透心了,沈卿把竹娘叫了过来,吩咐她把各处的幔帐都换成厚的,王家的幔帐多数都是花草纹饰,她有些害怕昆虫图案的纹饰。
一年四季对应梅兰竹菊,不过今年两个孩子的幔帐让他们自拟,王杳选的芍药花的图案,绣养还是亲自画的,王彬就很随意选了映日荷花。
家里又要做新的餐具,要等过年的时候换上,这次烧造要两套,一套素色一套番石榴蔓藤花纹的(这个植物别考究,瞎掰的)。
至于送去京城的东西,瓷器就不送了,餐具成套每家人口不一样,送的太多影响售卖,她产业里的窑口一年不停,主要的订单都是京城的茶楼,还有她在苏州的开的茶楼,最近在研究不是不是也在京城开一家,不过明面上都东家都不是她,茶楼里的消息来源比较杂,可以探听一些秘辛。
正在研究花样子,白芷过来求见,遇到一间合适开茶楼的铺子,东家要去外地,他估摸着是太守家谁的私房。
沈卿听了点点头,吩咐他派人去叫钱榆过来一趟,既然可能是太守家的产业,白芷最多也只能做为中人出面,钱榆是钱随安的侄子,钱随安是沈卿在京城庄园的大管家,钱榆从小跟在他身边当差,装个小客商还是没问题的。
白芷领命赶紧去操作了,铺子买好要装修,估计年底前能到位,稍后给忍冬写信,让他在京城的铺子里找合适的人选,首要是愿意过来的,其次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年底南下的时候一起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