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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沈辰狂妄,他马上要升做兵部侍郎,而且吏部尚书年后就致仕了,如今吏部的事都是大哥做主,这不是明白的么,他还找上门来,就是个同路情谊走关系,这样的人不可深交,也不适合做高位。
兄弟俩肯定了王柷的做法和想法,一家人又说起这三年在苏州府的事情,孙嬷嬷被留在那边掌管内宅事物,本来沈家兄弟想留下她,可后宅是主母的天下,两位主母都是自己的陪嫁,可用的人,她被当成吉祥物供起来,还不如跟着自家大娘能感谢活,毕竟孙嬷嬷现在也才五十出头的年纪。
用过午膳大家,喝茶闲话,就各自散去,回院子休息,沈闻带着弟弟和妹婿去了前院的书房,这次是王柷第一回来京城述职,给他讲一些注意的地方,后面几天不好接触太多。
沈卿用朝食的时候,想起老夫人和家主给的东西,派忍冬拿着地契过去看看,要到夕食的时候人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启禀大娘,奴先在城里看了两家商铺,离燕衣纺很近,留下柴胡在附近看着,赶往郊区的庄子,在附近打听了一下,庄子都是良田,产出都不错,奴根据家里在京郊的庄子估计,一年的出息在三千两左右。”
看看沈卿没说话,又接着说:“奴回来的路上把柴胡叫回来了。”站在沈卿身边的青梅闻言,示意门口的小丫鬟去院子叫人。
柴胡进来行礼问安,“给大娘问安,奴今天按照忍冬管事的安排,守在两家铺子的对面,米粮铺子上午的生意好些,杂货铺下午的生意好些,看见燕衣纺的人去这两家铺子买过东西,奴就去找了管事又问了情况,据说米粮铺子都是自家庄子上的出息,不用外面采购,杂货铺好些都是从南边船运过来的,还有些是舶来品很受欢迎,具体利润不好估计,不过肯定比米粮铺子挣钱。”
沈卿听完点点头,“赏”只说一个字,旁边的青竹去内室的钱匣子拿块散碎银子,大概不到一两重,放在荷包里,出来递给柴胡,后者谢赏。
“回去歇着吧,有事明天再说。”沈卿,把人打发出去,对忍冬说:“你在京城让人多留意两间铺子和田庄,今年拿到地契,估计过了年要派管事的过来交接,回头你跟着一起,别回头离的远,管事的糊弄人。”
忍冬赶紧称诺。
又接着说:“回头两间铺子的管事如果可以先不动,你看手底下有合适的派过去做个副手先熟悉情况,我这边等郎君完事,就跟着一起回苏州府,回头路上押运的事你看看培养个人出来,你就不用来回跑。”
忍冬连连称诺,看她没有交代了就躬身退出,走了没多会正院来人,传话让过去用夕食,沈卿虽说在府里住着,可两兄弟天天要上衙门,尤其是年底述职的时候更是忙碌。
之后的几天估计也难在一起用饭食,沈卿早早带着人往正院去,两位嫂嫂已经在正院了,只是兄长们还没有过来,和两位嫂嫂闲聊,说起京城如今的流行的衣服首饰,她笑而不语,陶依恍然一下笑着说:“是啊,如今城里衣饰都看燕衣纺,首饰都看我们玉石斋,可这两个地方多数都是靠咱家大娘的画样,这流行什么还不是心中了然。”
谢瑾也笑着附和,“可不是么,之前在苏州府待着,宴席上那些贵妇都吹捧自家在燕衣纺买了什么,在玉石斋买了什么。”
陶依用手指虚点着说:“你也别说这些,如今京城谁家要嫁女儿,不都是在你的铺子里定做家具为荣,谁家家具不是你铺子里的,嫁人也要第一头。”
她们说这些都是跟沈卿有关,跟大嫂合作首饰铺子,就不能落了二嫂,不然回头都是麻烦事,这个年代都是流行家族,不如现代那需要应付这些,关系不好不来往就是,暗自叹口气,扬起笑容接着附和。
姑嫂三人说的热闹,前院的兄弟带着妹婿过来了,门外的丫鬟传话,陶依吩咐西厢摆饭。
用过夕食送王柷到二门外,把人送走沈卿回到烟波斋,这是她出嫁前的院子,长兄家只有两个侄子,如今都住在前院,请了先生启蒙,后面偌大的院子只有正院常住人,她的院子也就得以保留着。
天色减暗,她终于可以休息了,吩咐奶娘带着孩子在西厢房休息,沈卿这边洗漱完把人都打发了,幔帐都遮掩严实,才闪身进入空间,在雪球的督促下开始学习。
休息的间隙沈卿视察了空间里的仓库,盘点了她收藏的东西,各类金银玉石,成匹的丝绸锦缎,成套的头面,看着眼前的东西,心情格外的好,快步走回小楼继续学习。
夜已深,沈卿回到外面休息,早晨起床的时候瞬间有些懵,才想起回到了京城的娘家小住,巳时末的时候陶依过来看她,姑嫂闲聊,沈辰夫妻用过朝食已经回家去了,怕她没休息好就没让人过来传话,又提起孩子,说起谢瑾家的女儿从宫里请的教引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