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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谨和季临逃离精神病医院,用口罩遮挡住那张曾经引以为傲的脸,隐藏身份做着不需要身份证就能干的最累最脏的活,用少得可怜的薪水维持生存,挤在狭小肮脏的地下公寓中。
他们在公寓中遇到了一些人,因为在高中时期霸凌过林知安而不被各企业录用的霸凌者,那些人发现了他们的身份,狞笑着用摄像头拍下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发到网上,对弱者进行新一轮的霸凌。
季时谨和季临在恶意中挣扎着,疯了似的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这些人像两批凶狠的恶狗,无求无尽地相互撕咬折磨着……
房租到期,两人在夏季的夜晚被房东赶了出去,去菜市场捡了些烂菜,躲在桥底下翻垃圾桶。
桥面响起几道熟悉的声音,他们小心翼翼地向上望去,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容。
林知安牵着阮澄的手,一边乐呵呵地啃着香喷喷的章鱼小丸子,一边用手指头轻轻戳何雨纯怀里小宝宝的脸蛋,小宝宝睁大眼睛懵懵懂懂地望着他手中的章鱼小丸子,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吃”字。
林知安把小丸子凑到宝宝嘴边逗他,就是不给他吃。
几人走到了桥的尽头,林知安手里的章鱼小丸子也吃完了,阮澄轻轻吻了下那章鱼小丸子味的嘴角。何雨纯刚吃了一小块曲奇饼干,于是江宸也品尝到了曲奇饼干味的吻,唯有小宝宝没人亲亲,委屈地撇起了小嘴巴。
季时谨和季临的脸色发白,狼狈而惶恐地将身体蜷缩到桥底,强烈的屈辱感让他们将捡到的烂菜叶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父母的离世让他们深深恨着林知安和何雨纯,精神疾病发作时,又发了疯似的念着他们的名字,两种不同情况下的极端憎恨与爱意让他们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中,却又因为仅剩的亲人而不愿选择自我了断。
他们注定悔恨终生。
五月初,温软的风从柔嫩的白玫瑰花瓣上轻轻拂过,携着缕缕浪漫的气息。
林知安和阮澄十指紧扣,在美好的祝福声中宣誓对彼此的深沉爱意。
两人收到的新婚礼物几乎堆满了两间房,其中大部分都是送给林知安的,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小零食。而送给阮澄的礼物则是一些套、小尾巴、小蜡烛啥啥啥啥的,由此得出林知安的粉丝大部分都是老色批,想看他们的安安被橙子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哔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