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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林知安沉默下去,安静地走进电梯。
阮澄搂住他的腰,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
红酒味的信息素让林知安感觉格外安心,于是朝他腺体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季时谨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昏迷了五天,再无法醒来会有生命危险。医院的人联系到林知安,他是唯一被季时谨标记过的oga,信息素可以刺激季时谨的腺体,增加清醒的几率。
季时谨的父母曾回国找过他两次,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出国,一直在精神病医院待着,日复一日地在身上弄出大片大片的伤口,企图用自我感动式的痛苦换取林知安的垂怜。
林知安不想让季狗死,死对季狗而言太轻松了,他希望的是季狗每时每刻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病床上的季时谨做了个漫长而怪诞的梦。
梦境中的他将自己的所有负面情绪强行施加给一个oga,那个oga叫林知安,胆子小性格沉闷连瓶盖都拧不开。他明明从未与林知安见过,却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应该是这样,应该再活泼大胆些,应该是个小吃货,会画画、会做饭、喜欢打游戏……
他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自己会和公司里那个叫蒋择的员工在一起,他似乎应该深爱蒋择,但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却又说不上来缺了些什么。
他和蒋择举办了一场盛大而浪漫的婚礼,婚礼上的他很幸福,却又在观众席中拼命寻找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