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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出的温热气流让林知安缩了缩脖子，喉咙中挤出轻软绵长的“嗯”声。

凌晨，林知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着外面蒙蒙亮的天愣了一会儿神，动作很轻地穿好衣服，敲响章迭卧室的门。

章迭打开门：“有事？”

“嗯，抱歉这么早来打扰你，我失忆了，想问你些之前的事。”林知安直入主题，“我想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喜欢你，是不是非你不可的那种喜欢？”

“失忆？难怪变化那么大。”章迭说，“如果仅用我的角度去看待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应该是。”

“我对你说过些什么？”林知安问。

章迭说：“我们平时没什么交流，主要内容全在聊天记录上。”

林知安说：“我这的记录是空的，你那边还留着吗？”

“我找找。”章迭将找到的聊天记录转发给他。

聊天记录中，“林知安”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自卑和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向表达感谢，自卑而慌张地向表白。

章迭耐心地回复了他的每一条消息，最后一条回复停在高考结束的那天，那天之后，章迭再也没回过他，聊天页面中只剩下“林知安”一人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情书、“林知安”的日记，这三样东西加在一起完全可以证明“林知安”对章迭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

林知安感觉胸口有些发闷，问：“你高考后就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