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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裕是个人精,瞧着赵有宣神色,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近乎可怕的猜测。萧霁却没回过味,还在焦急地催促道:“该怎么解?你倒是说话啊!”
丁裕略带诧异地看向萧霁。
虽说女皇毒发垂危,底下人焦急是应当应分,可急成萧霁这样,差点没绷住身经百战的悍将做派,还是叫人吃了一惊——就好像垂死那位的正牌情人不是清远侯,而是萧统领。
这念头委实有点吓人,丁裕打了个寒噤,赶紧自己掐灭了。
殷策同样从赵有宣异乎寻常的沉默中领悟到什么,沉声道:“要如何解?你不必有顾虑,但说无妨。”
赵有宣抬头对上清远侯不可撼动的眼神,微微一叹。
一刻钟后,闻讯赶来的何铮风风火火闯进帅帐,抬头瞧见殷策全须全尾的坐在案前,这才松了口气。他一宿未眠,头发上沾着稀薄的露水,狂奔而来的那口气还没缓过劲,劈头就是一句:“我不同意!”
殷策头也不抬,自顾自伏案写信。
不过短短一宿,何铮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两鬓乌黑中甚至掺上几缕银丝:“主上的毒伤总有法子,我不准你犯浑,听到了没殷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