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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晏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往里缩：“你、你做什么？”

殷策若无其事地分走一半被褥，见她这般情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之前你趁我伤病交加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没见害臊？”

慕清晏：“……”

搞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她是吧？

“我才不是害臊……是怕风寒传染给你，”慕清晏嘟嘟囔囔，“不识好人心……中招了也活该。”

她实在是烧迷糊了，连自己说错话都没察觉，幸而殷策没留心，伸长胳膊将人捞进怀里，拿被子包裹严实，又在她背上轻拍了拍：“睡吧，没事了，我在这儿，不怕……”

慕清晏不满嘀咕：“谁怕了……”却抵挡不住困意和殷策极富节奏感的拍抚，终于在他怀里沉沉睡熟了。

她这辈子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被窝”，连宫中描金绣翠的丝绸锦褥也比不上清远侯的臂弯，这一觉于是无比踏实，一边在黑甜乡里载沉载浮，一边闷头往殷策怀里钻。

殷策被她钻得心软，将人越发严实的揽在怀里，末了实在没忍住，趁着景昭女皇意识不清“犯了上”——拂开她额头乱发，在慕清晏滚烫的脸上亲了亲。

慕清晏毫无察觉，将自己蜷成一团，腻腻歪歪地挂在殷策胸口。

直到时近破晓，慕清晏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绵纸糊的窗户上映出微薄天光，枕畔的殷策沉眠正酣，半张面孔掩映在长发中，黑白对比极其分明，几乎有种难描难画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