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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晏:“我画的,你有意见吗?”
意见是没有的,但丁首富的表情分明是说:编,接着编,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
这倒不是丁裕瞧不起慕清晏,而是景昭女皇自幼长在深宫,登基之前怕是连宫城都没出过。就算她再天赋异禀,能无师自通的上手朝政,又从哪听说这些千奇百怪的药草和作物?
慕清晏将仅剩一个杯底的美酒仰脖喝完,又从盘子里挑了两筷干果吃了:“信不信随你……我只需要丁先生将这些方物替我寻回,其他的,你不必多问。”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承了景昭女皇的情,丁裕责无旁贷,只能一口应下:“放心,包在我身上。”
慕清晏目的达到,悬了半日的心终于放下,耳听得帘后女子唱到一句“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她心念微动,突然问道:“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丁先生可知有什么药……或是毒,服下后让人如堕冰窟一般,浑身发冷、呵气成雾,而且每隔三五日就会发作一次,且每次发作都要持续两三个时辰?”
丁裕原本还含笑听着,待到后来,神色逐渐凝重:“您说的这人……莫非我也认识?”
慕清晏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丁裕瞧她脸色,心里有了数,曲指在桌面上轻敲了敲,低声道:“公子说的这种……药,在下确实听闻过——您可听说过‘寒霜’?”
慕清晏皱了皱眉:“应该不是‘天寒霜似雪’的寒霜吧?”
“是北戎的一种稀有草药,”丁裕说,“说是草药,其实并不准确……听说这种草必须寄生在一种名叫‘雪蚕’的毒虫身上,一旦生了根,就会将雪蚕的身体慢慢淘空,再从躯壳上生出植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