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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毫不客气地抬起长腿,将试图把自己往外拖的老太监踹到一边,口中道:“滚边去,有你什么事!”
老太监被她踹了个趔趄,新上身的圆领袍服滚满血污,他却顾不得擦拭,匍匐在地不住磕头:“奴婢该死……圣上恕罪!”
女皇没空搭理他,抬眼瞧见墙角水桶,赶紧捧了满把,尽数拍在殷策血糊邋遢的脸上:“殷、殷……你醒醒!别死啊!”
殷策被凉水扑了满脸,溃散的神智终于艰难凝聚。他看不清眼前之人,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浓而不腻,清远甘甜,是仅供勤政殿用的龙涎香。
他在半昏半醒中意识到来人身份,用力翕动嘴唇,刚经过一遭□□的脖颈没法顺畅发出声音,好半天才挤出嘶哑的:“臣……冤枉!”
他声音太微弱,女皇压根没听清,眼看这人奄奄一息,随时可能吹灯拔蜡踹锅台,赶紧去解绳索,谁知越是慌乱越解不开。半晌,这位没了耐性,干脆拔下发上金簪,拿尖利的簪头当裁纸刀用,去割绑在殷策手腕上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