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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窗外看去，前两天刚下了一场暴雨，灰蒙蒙的天似乎也变得有些晴朗。飞艇在空中不断的飞行着，阳光稀薄的撒下来，像一层金砂。

“希望你不要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总有人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啊。如果你要恨，就去恨乌鸦吧。是他说送你去磨练自身的。”他说着这样的话，似是嘲讽，似是悲悯。她从他的身上看见蛇的倒影，优雅而阴沉的捕食者。

“我并不是在嘲讽什么，只是想说出一个事实。善良、慈悲、温情……这些东西是美好的，但永远不可能属于我们。”

克莱因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她面无表情，看着很是冷淡，他却能觉察出她猛烈跳动的心脏，在这密封的空间像是一支圆舞曲。他觉察到她坚不可摧外表下的彷徨、无助、恐惧。好像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辨别的愤怒。

“所以，你愿意成为我永远的朋友么。”

第10章

“……我拒绝。长话短说吧，究竟要我干什么。如果我说，我想拥有自由，那么，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开价吧。”

苏岚看着眼前的男人，终于有点抑制不了内心的烦躁。事实上这些天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拉紧的弦。

“啊，你不愿意呢。”克莱因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思索着她的情报，八岁的年龄啊，确实是精神力觉醒的时候。他模模糊糊感受到了包裹着她的淡淡的雾。

怪不得这么暴躁。

“想获得力量，掌控自己的命运，你是这么想的吧。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但他们却承担不起达到目的所需要支付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