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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犯了错误。那个人扭住她的手腕的时候她应该用膝盖狠狠顶他的腹部,再补一计肘击。
她几乎是爬到了自己的窝棚里,然后她好像看见自己的亲身父亲在倚在帐篷里冷冷看她。
她只是瞥了一眼,随即钻进帐篷,拿出了她珍藏的酒、止血绷带与镊子。这是她同别人换的,花了三支营养液。
听说,在别的星球,每家每户都会配备小型的治疗仪。基本就和蓝星的冰箱一样属于必需品。
她还没有用过治疗仪。听说既无痛又高效。
她掀开自己的衣服,无力的倚靠在床边,咬住自己的衣角。她的手有些颤抖,但她还是用镊子夹住了碎玻璃片,痛楚像是潮水一样涌来,她几乎要晕过去。但似乎也带来些许记忆的碎片。
她很少回忆起前世。但她突然想起了自家那个游泳池,每到夏天,她会在游泳池里放满水,温柔的水波总是能抚慰她的情绪。
有时候她会在花园散步,用剪刀剪下玫瑰,将它们放在篮子里,然后将它们抛在泳池。
她仍然记得那句诗,阿多尼斯的诗,“什么是玫瑰?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回忆像是一击重锤,将她砸的彻底清醒,早已死去的文青回忆突然开始攻击我。
她拔出那片玻璃,用蘸了酒精的棉花擦拭伤口,她忍耐着痛楚,开始幻想起来。这至少能让她……不这么痛。
她幻想自己是个自由的杀手,身手高强财务自理,刚刚接下一笔价值十亿的单子,可惜被任务目标算计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