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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茶茶站起来，步步后退，因为刚喝过酒，太阳穴还有点儿突突地疼。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年轻的女孩身着一袭洁白长裙，披着长发，慢悠悠地踏进来。

苏茶茶顿了一下，差点要怀疑是不是眼睛喝酒喝出了毛病，“……苏璐雪？”

“苏茶茶，你可真行啊，得罪过的人，还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苏璐雪在客厅闲庭信步，在沙发上坐下，两条腿交叠在一起，高傲地睥睨着苏茶茶。

“江淮待你还真挺不错，这环境，啧啧啧。”苏璐雪冷哼，“美中不足的，就是给了你这样的人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忽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苏茶茶猛然扭过头去，竟然是那个身材强壮的男人在泼汽油！

“苏璐雪，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茶茶想不明白，在她的印象里，她根本没有和苏璐雪起过什么特别大的冲突。

如果硬是要说有，那就是在综艺杀青宴上，苏茶茶帮着小秋导回怼苏璐雪那次……再怎么看，也不至于让苏璐雪将她置于死地吧？

苏璐雪躺倒在沙发上，阴毒地斜睨着苏茶茶，状似无意道：

“怎么直呼我全名了，妹妹？之前不都是唤我雪姐姐的么。”

刹那间，苏茶茶瞪大了眼睛，瞳孔不敢置信地颤栗着。

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记忆猛地如同洪水猛兽般袭来……

一个晴朗的午后，爹爹带回来了一个长得像瓷娃娃的小女娃，比她长得要高些。

——以后，她就是你的姐姐，苏家的长女，苏璐雪。

年幼的苏茶茶，身上还残余着训练妖兽时尚未愈合的伤口，她眨动着大大的眼睛，愣愣地仰着小脸望向父亲，旁人看起来觉得她有些懵懂和迟钝。

在那之后，爹爹再也没正眼瞧过她。

哪怕她依旧披星戴月地进行着召唤术训练，依旧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也还是只能巴巴地看着爹爹在新来的长姐面前，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心里艳羡不已，她迈着小碎步跑过去，怯怯地扯了扯苏璐雪的衣袖。

“姐……雪姐姐，你能教教我吗？如何才能讨得爹爹欢心？”

朝夕相处，春去冬来，“雪姐姐”慢慢地成了“姐姐”，直至最后，她倒在冰冷的雪地里，脑子里想的还是：

姐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