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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君笑僵硬在脸上,道“臣侍自是比不上皇夫的贤德。”
姜薇说:“也是因为他驭下太宽仁,给了宫人嚼舌根的机会。”她想起,她收缴柳故池兵权的导火索,是因为宫人私下议论皇夫总是借着商讨军务等等幌子与商奉雪私会,她当然没信,反而严厉处罚了乱说话的宫人。各打三十大板,赶出宫去,宫人听见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姜薇虽然没信,但是风言风语听多了,郁结于胸,她又绝不低声下气主动跟柳故池求和,矛盾日积月累。她邪火熊熊燃烧,无处发泄之下,赌气纳了一个良玉。
自此,柳故池更加沉默,连自己的寄鱼殿都让玉山守着不让她进去。
姜薇是有傲气的,被柳故池如此拒绝,愤然离去,一年后有了姜扶舟。
延泽女帝眼含不屑,“你当年耍了什么手段你心里清楚,朕顾忌着为国捐躯的复老将军,才对你多番容忍,不要不识好歹。毕竟朕根本从来没有碰过你!”
这些话像巴掌一样打的复良玉脸色涨红,他没想到女帝看到他私下不满的样子居然会直接戳破二人的假象。没错,姜扶舟根本不是他的种,姜扶舟是姜薇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的。他甚至曾经怀疑过,女帝纳他是不是为了巡游后带回来的这个野种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复良玉泪眼婆娑道:“陛下为何不允我与寒栖一道回封地?臣侍毕竟养她这么多年,感情深厚。”
延泽女帝淡漠道:“孩子大了,需自己立府。何况,你的好哥哥虎视眈眈,朕需要一个人质来确保他的忠心耿耿不会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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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今日上街去采办些物什。她当了几天撒扫丫鬟,日子过得虽不比以往滋润,但侍从惧怕她往日与主子的感情,倒也不敢过多为难她。她勤勤恳恳的扫了几天长公主府邸前的落叶,其实地上根本没有什么叶子,正植盛夏,哪来的枯叶让她扫?红袖就是装模作样的扫空气,偶尔碰到被侍从围着进进出出的主子,就赶快摸一把脸硬挤出几滴泪,然后用扫帚划拉几下。一旁给茶树洒水的侍从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