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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年纪轻轻的帝王,心思缜密,深沉如海,根本不是他这等卑贱之人可以窥探。反而他应当更加小心伺候,女帝此刻必然憋着一股气,只是等到肃凛长公主回宫阐述详情之后该如何再如何,雷霆手段。
王喜不敢流露出惶恐的神情,女帝先时一怒之下扔了折子,他去捡的时候眼睛非常快的瞄一下,察言观色是他们这种话人生存的本领。
写奏折的人是滇南州的元大人。
奏折自然不是拍马屁的普通请安折子,而是一道请罪折子。
元宵在信中详细写出自己早收到举报有人在他的辖地私自锻造兵器,但是为了引出背后的大鱼,选择了按兵不动。有心人就可以利用此事参奏他一把,结果他倒好,自己弹劾自己,断了别人的话语。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手段老辣。
王公公钦佩不已,更何况事出有因,女帝并非不分是非之人,最多小惩大诫一番。朝中必定有大员参加此事,牵连甚广,女帝顾及自己的名声,也不可能对他严惩。
姜雁杳回都第一次上朝,见到熟悉的人,她才觉得确确实实惊梦一场。
奚俟官阶不高,在大殿的位置靠后,看不到姜雁杳他难得放松了些,姜雁杳就没有那么多忌惮,眼光无所顾忌的在身后巡逻奚俟的身影。
她这时才相通,觉得先前的揣测甚无道理。
梦中人明明喜爱白衣。
而奚俟却常常一身温润的青绿。
眼前人非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