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
柳故池没有应答,喝了口茶水,呛得流眼泪。
姜雁杳接下去说:“你当然信了,因为在你心中我和姜谓是一样的人。”一样自我又自私的人,他从骨子里就认为姜雁杳留着姜谓的血,冷漠,残忍,独断。
姜雁杳直接称呼女帝的名字,要是让别人听见告到御前,大不敬之罪是逃不掉的。玉山都吓出一身冷汗,柳故池和姜雁杳之间的气氛实在是过于凝重,她想打断又不知怎么劝阻。
寄鱼殿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殿下还没出来?”
门口的宫人谨慎应道:“是。”
光是一句话,就能听出冷清的脾性。声音琅琅,明明是悦耳动听的,偏偏又想含着冰,又让人想在接着听。
奚俟在门口候着。
姜雁杳在大殿站着,玉山嬷嬷取出软椅,姜雁杳也不肯坐,只是固执的站着跟皇夫对峙。姜雁杳此刻不指望柳故池会回答她了,便欲转身离开。
柳故池却突然开口:“你去滇南我不管,奚俟不能去。”
“凭什么?”姜雁杳质问,针尖对麦芒,丝毫不肯示弱。
“他就在殿外,不如你让他进来问问。是要跟你去滇南,还是留在我身边侍奉?”玉山嬷嬷诧异的看着皇夫,又看着咬牙切齿的皇太女,感到头痛不已。
姜雁杳爽快的答应了,在奚俟的选择上她向来是自信的。
奚俟被传召入内。
姜雁杳简明扼要的将皇夫的主意告诉他,奚俟心生奇怪,为什么皇夫待他总是与众不同?他还没想好怎么从修罗场中脱身,支支吾吾,突然看见正对着他的皇夫的手动了一下,比划出来一个手势。
那个手势在姜雁杳看来莫名其妙。
玉山看不到。
奚俟心里确确实实石破天惊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