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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顺争辩道:“固然天下男子不是都如先生这般敢作敢当。卓文君行事悖逆,非要去受一受“氓”的诓骗,可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欲做出此事的司马相如才更加可恨。”
王翰林迟疑了一下,呐呐道:“老夫不是那个意思。”
方顺与老师争执争出来真脾气,又道:“更何况,卓文君在得知夫君变心之举的诀别诗才是我欣赏她的真正理由,如此赤诚的女子,君若无情我便休,这才是学生真正欣赏且为之深深触动的。”
二人自争论后,不欢而散,师徒心中有了隔阂。就连王翰林突发恶疾身死也是其遗孀告之。
方顺悲痛欲绝,念起前年的争吵更是恨不能以头抢地,他宁愿死的人是他。
他问师母:“老师可有什么嘱托?”
师母神色悲痛,道:“大事都已经吩咐过了,也就一件事情十分奇怪。夫君这些日子时常拿着篇文章爱不释手,临死前手还遥遥指着。”
“是什么文章?谁的大作?”
师母出身书香世家,自小在家中的族学也是读过些书的,并非如当时绝大多数女子般不识字。
她道:“是《马说》。”
她道:“是韩愈的《马说》。”
有些事、有些人,任是你有翻江倒海的神威,也是无法挽回的。
方顺呆愣住了,悲从中来扑到老师床前,痛哭道:“老师,弟子知错了。”
及至此时,奚俟如有所悟,写到“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为这场考试划上句号。
作者有话说:
故事是作者瞎哔哔,请考据党手下留情,求放过。
第5章倾盖如故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