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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照白声音都柔和许多:“嗯,怎么了?”
“你在画什么?”他道。
“你要不自己过来看看?”她扬着唇,邀请道。
“我可以动吗?”萧星牧问。他看以前那些宫中的画家给后君们作画,都要求他们一动不动的。
“当然。”温照白笑道。
他于是眼前一亮,站起身来,迈着矜持的步子走到温照白身旁。
而在看到面前的那幅画后,他脸上的羞涩一滞,彻底化成了空白。
“你这是画的什么?”他看着画纸上那只睡在软塌上的狐狸,不敢置信地问道。
“小狐狸啊。”温照白理直气壮地道。
见萧星牧眼中神色像是不太高兴,她想了想问:“夫郎不喜欢?”
忽然,她眼珠转了转,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而她也直接问了出来:“还是说,你在期待着什么?”
“没有!”萧星牧断然否认。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有些期待她画他的。
见他这样,温照白反而越发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她放下手中的毛笔,拉住他交握在身前的手,要不是场地不合适,她甚至有一种将眼前这个羞恼的帝卿殿下拉入自己怀中的想法。
但她终究是克制住了,只是笑问:“夫郎莫不是,想让为妻画你?”
萧星牧闻言脸更红了,是羞的,也是气的。
她知道便知道,为何还要当面点破?!
“本宫才没有!”他冷冷地反驳。
可他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擅隐藏,就算口中都是否认,可闪躲的眼眸却将他的全部心思都暴露出来了。
温照白笑着问:“夫郎怎么知道,为妻画的不是你呢?”
“你画的明明是狐狸,哪里是我?”萧星牧下意识反驳道。
反驳完,他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有不打自招的嫌疑,连忙闭紧双唇,不说话了。
温照白却笑着将他拉得更近:“殿下您看,这只小狐狸,像不像你?整日都在软榻上不下来,还有这眸子,臣可是照着殿下的模样画出来的,难道不像?”
“这样吧,臣再在这小狐狸手中放一本话本子如何,那便更像了。”
萧星牧被她说得满脸通红,他,他虽然是渴睡了点,可哪里就是狐狸了?好像他整日除了睡便无事可做似的……
哦,他好像整日除了睡确实无事可做了。
萧星牧满腔羞恼像是被吹破了的水珠,噗嗤一下全散了。
他扁了扁嘴:“那,那怎么也不能是一只狐狸呀,你可以,可以直接将我的样子画上嘛,本宫也不会怪罪于你。”
显然,帝卿殿下已经有些混乱到自称乱来了。
温照白忍不住将脸贴到他的手臂上,咯咯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