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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星和之所以让她和程凌瑶定亲,是为了拉拢程凌瑶,后来答应退亲,也是不想寒了程凌瑶的一腔忠义之心。
萧星和平日待他极好,他也没必要当众下了她爱卿的颜面,弄得她难做。
那橙红的帖子被苏木放在黄梨木小几上,萧星牧却半点眼神都欠奉。
所谓赏菊宴,他也只打算露个面便离开,既表达了他对程凌瑶退亲一事全然不介意,全了双方颜面,也能少点麻烦事儿。
苏木离开后片刻,温照白便回来了。
萧星牧闻声撩开眼皮,懒懒地送去一眼。
“殿下,打扰您了吗?”
“并未。”他起身,看她倒了杯水饮下,才转身看他。
他敛了敛眸子,避开她的目光。
忽而,他听她道:“殿下怎还未休息?”
外面天色昏黑,又刚下过一场大雨,人也易倦些,她还以为萧星牧已经睡了呢。
“还不困。”萧星牧回道。
其实是她不在他无法入睡。
“你今日回来有些晚。”他道。
“嗯,今日新进了许多木材,有几种很不错,我还带了一些回来,放在隔壁院子了。”
说到此处,温照白忽然想起萧星牧怕黑一事,乌木可辟邪,不若到时刻个护身符给他吧。
萧星牧却对她进了何种木材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有些困,不,非常困了。
“嗯,回来了便洗漱歇息吧。”他道。
温照白并未发现他的真实想法,只是道:“臣去让侍子打些热水进来。”
“嗯。”萧星牧没意见,只是头有些沉,他便干脆又倒在了软塌之上。
温照白见此,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殿下再困,也应该先将披风取下来再休息,如此这般硌着脖颈,怎么能睡得舒服。”
萧星牧歪了歪脖颈,才注意到披风忘了取下。
又想到这披风是温照白的,他的耳根忽而有些发烫。
猛然一下坐起身,欲要将这披风解开。
可越急越是不得要领,他蹙着眉,半天也没将这绳结解开。
随即,手腕上覆上一抹温热,将他的手轻柔而又不可挣脱地拉开,下一刻,骨节分明的手指便落在了素色的绳结之上。
指节绕转,绳结便散了开来。
蓦然间,身上的披风被人取下,他的身后便感受到一阵凉意,忍不住动了动肩,瑟缩了一下。
“殿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