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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兄长们虽然都死在了战场上,算是看惯了生死,但他一出生便是夏国公的儿子,生来便锦衣玉食,自然想象不到战乱时庶民的惨状。
顾慈握住她的手,垂下眼睛,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干嘛?”魏琳无语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写啊!”
她敲了敲桌面,让司清赶紧将赐婚的诏令写好。
“哦哦。”司清这才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将诏令写完,命人交给中书令。
司清写的诏令,一般都很简单,要由中书省润色,但这一次,他却绞尽脑汁,写了一份辞藻华丽的赐婚诏令。
魏琳瞅了一眼,笑道:“平日里不是最厌烦这种文书了吗?”
司清指了指她,说道:“我最信任的臣子。”
他又指了指顾慈:“和我一同长大的友人。”
“写得隆重一点怎么了!”他拍了拍桌子。
“有道理。”魏琳摸着下巴想了想,眼神交错,和他击了个掌。
顾慈默默将她扯了回来。
“圣上,不知道同魏仆射如此亲近,姚七娘知道了会如何?”他眯起眼睛问道。
姚七娘就是姚成宣的妹妹,明年即将入主中宫的小皇后。
司清撇了撇嘴:“七娘温厚,才不会和某些人一样呢。”
魏琳只觉得顾慈拽着她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她连忙将人牵着退出殿内,笑道:“那什么,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帮我分担一下吗?”司清捧着厚厚的奏折,可怜兮兮地喊道。
“喂别走啊!朕让你们回来!”
……
魏琳离开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不帮圣上分担分担呢?”顾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魏琳白了他一眼。
顾慈近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在她心目中清冷如月的世家公子形象碎了一地。
“走啦走啦,想想婚礼如何吧?”她转移话题道。
顾慈很显然吃这一套,由着她将自己拉走了。
婚礼制度自从原始部落就有记载了,《通鉴外纪》记载:“上古男女无有别,太昊始设嫁娶,以俪皮为礼。”那个时候人们以鹿皮为聘礼,敬告太昊,也就是伏羲,后来慢慢发展出了一套完整的婚礼流程。
《礼记》中也有记载:“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也……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