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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成宣,你要是很闲,就去帮我处理公务,别整日来太医署晃荡。”她翻了个白眼。
姚成宣并不在意,摊手道:“你再不起来,就真的要落实卧床宰相的名号了。”
魏琳气闷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她虽然升任尚书左仆射,但因为背后的伤口,一直没有回到尚书省内,朝臣们也当她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小皇帝给她升官的时候倒是声势浩大,但若说起本人,可以算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宰相了。
当然,这是对于那些普通朝臣们来说,若是有心人注意到她近日的动作,就会知道魏琳时不时就要给宫中去一封奏折。
姚成宣瞥了她一眼:“你告诉了圣上关于关内道分田一事?”
魏琳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去了封奏折,而且也并不是为了分田一事。”
关内道要分田,不可能只靠那群分田小吏,反而是魏琳所提出的推恩,更符合关内道的情况。
隐户们可以拎着锄头钉耙,将河东道的当地望族拉下台,但关内道的隐户们不可能复刻河东道的做法。
关内贵族的手中,可是有着实打实的兵权。
“等到一代代推恩下去,手中的土地甚至没有分田得来的多的时候,也可将隐户问题消弭于无形。”魏琳解释道。
姚成宣思索片刻,点点头道:“虽然耗费颇久,但可以一试。”
他又告诉魏琳:“圣上已经让中书省安排起草诏令了。”
司清要先看过奏折,确认无误后,才会交给中书省,让他们帮忙起草诏令。
虽然更多的时候,都是他自己起草诏令,拿去门下省过一遍就完事儿了。
当今天子的手段,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中书令常常觉得愤懑,但也不敢向司清提出什么要求。
中书令逐渐沦落为吉祥物,也许是他年纪大了想开了,也逐渐接受了这件事,快乐地摸起鱼来。
能摸鱼,谁愿意好好上班呢?
他度过了一段悠闲的时光,却听见有人来寻:“中书令,圣上让你帮忙起草诏令。”
“……”中书令无语凝噎。
说什么来什么是吧!
他瘪了瘪嘴,问道:“是什么诏令?”
“圣上说,要给关内道的贵族们推恩。”传令官恭敬答道。
中书令一个激灵,抓住他的手问道:“是哪位的提议?还是圣上自己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