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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散朝,他就将之前的诏令找了出来,捧着印章狠狠地盖在上面。
别问,问就是叛逆期到了。
司清冷哼一声,将诏令交给传令官:“去告诉他们。”
房淮和林少傅在的时候,还能管一管他,现在二人携手同游去了,早已不在长安,无人约束,小皇帝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朝臣们争吵得越是激烈,他的逆反心理就越重。
不是不想让魏郎当宰相吗?我偏要让她当!
司清看不惯这群人很久了。
现在的君臣关系,远没有后世那般紧张,文官们胆子大的,还敢指着鼻子骂皇帝。
先皇:没错,就是朕被骂过。
除了言辞激烈的朝臣们,还有人明里暗里,委婉暗示魏左丞太过年轻,恐怕但当不了大任。
司清只觉得可笑。
在前朝时,那些世家大族为了夺取权力,能把十二岁的小童推上宰相的位置,魏郎锦绣才华,怎么就不能当宰相了呢?
魏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脸懵然地收到了升任宰相的诏令。
她想了想,转头问道:“朝中最近怎么了?”
姚成宣挑眉道:“还能怎么?还在吵呗。”
即便她升任宰相的诏令已经发出,但朝臣们仍在不服气地争吵。
当然,他们没有过分到像先皇那时,指着皇帝鼻子骂,只能唧唧歪歪几句。
先皇行中庸之道,做事爱讲究仁德的名声,对付这种皇帝,他们可欺之以仁。
但对于一刀一个突厥人脑袋的小皇帝来说,他们还是不敢像之前那般放肆。
吴家和李家推出来的替罪羊,两个人头还挂在菜市口呢,其他的人也已经在前往岭南的路上了。
真让他们去扒拉小太子的逆鳞,那还是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只能嘴上过过瘾罢了。
魏琳把头缩到被窝里。
她已经能够想象,等她养好伤回去后,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景象了。
朝臣们不敢将怒气发到小皇帝身上,于是只能冲着她来了。
“别太担心了,好好养伤才是。”顾慈安慰道。
魏琳含糊地应了一声。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虽然还躺在床上,但好事者已经开始给她找茬了。
御史台的御史们并不都是姚成宣那般,能够拒绝所有人伸过来的橄榄枝,有不少人为了攀附权贵,想要去找出魏琳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