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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当地望族愿意捐赠,是因为荆州本就受灾严重,如果是隔壁的黔州受灾,他们恐怕也不会愿意捐赠物资。
司清还在皱眉思索,魏琳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吓一吓他们就好了。”她眨了眨眼睛,“就是这事儿不能让林少傅他们知道了。”
不然林少傅恐怕真的要拿起拐杖打断她的腿了。
司清大笑:“这个有意思!就这么办!”
她和司清密谋许久,才回到尚书省,顶着房淮疑惑的目光,假装一切如常。
“下了朝后,你又去找圣上了?”房淮问道。
对于魏琳和小皇帝关系亲近,他一方面欣慰小皇帝终于有了可以信赖的臣子,一方面又担心这两人性子都不稳重,怕他们又搞出些什么事来。
魏琳笑道:“圣上还是想出兵的,只是找我念了几句,我让圣上再等等。”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只是隐去了两人密谋的事情。
“现在确实不是出兵的好时机。”房淮放下心来,赞同道,“起码要等到今年赋税收上来再说。”
魏琳歪了歪头:“是啊。”
……
李洲原是庐州李氏子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在家好好念书,非要去外面游学。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任性。
他和陶都护不同,陶都护是因为家道中落,没办法上学,于是只能一边在外游历,一边学习。
李洲纯粹是因为崇尚各个州县的大才,每到一个地方,第一时间就要去拜访当地的大儒,跟在大儒身边学习经书。
他带了不少钱财与仆潼,一路上不像是去学习,更像是游乐。
李洲在半道上停下来,仆潼赶紧给他布置好,他才慢悠悠坐在绢布上,举着酒杯,对着流水作诗。
他刚刚离开长安,在长安拜访了自己的叔叔,一路往北,正停在渭水河畔边,对着渭水抒发自己的感想。
当然以他的文学水平,也作不出什么好诗就是了。
李洲听着身边仆潼的夸赞声,洋洋得意,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诗作水平有多差。
他刚喝了几杯米酒,正兴致盎然,想要再咏唱一首诗的时候,就听见了隆隆马蹄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李洲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逐渐靠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对岸有那么多人啊?他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