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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琳望着窗外枝头叽叽喳喳的鸟儿出神。
他们害怕了。
他们害怕真的有女娘考过特科,要来抢夺他们手中的权力,不仅要给王婉泼脏水,还要将特科这一池子水搅浑。
魏琳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不如一起把水搅浑。
……
荀御史在朝会上被魏琳气了个半死,回到家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给吏部尚书回信,指责他话不说清楚,没有证据就让自己出头,反而被一个年轻小辈教训了。
荀御史发完脾气,休息了好几天才出门。
他家住长安城东北,附近都是朝臣和世家贵族,不像庶人子出身的魏琳,至今还住在永安坊,也就是平民区。
荀御史溜达了一圈,看见相熟的臣子,正准备上前,却看见那位大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走掉了。
荀御史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后,翻了个大白眼,在心中暗骂他没有礼貌。
路过的行人看见他,也纷纷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们一边看,一边还要和身边随行的人分享:“你知道吗?那位就是荀御史……”
行人们的声音不大不小,让荀御史能听见他们在议论自己,但又听不真切,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周围人的目光让他难受极了,他只感觉自己正处在漩涡的中心。
荀御史尝试靠近相熟的朝臣:“牛郎中……”
那位牛郎中看了他一眼,讪笑道:“荀御史啊,你们御史台的人啊……”
他欲言又止,这副话只说一半的模样让荀御史更加难受了。
荀御史抓狂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身为御史台的领导人,御史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牛郎中并不解释,只是摇了摇头,背着手快步走开了。
似乎多看一眼荀御史,都会污染自己的眼睛。
荀御史气得原地跳脚,就算他再愚笨,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发疯一般跑到尚书省,要见魏琳。
尚书省门口的吏部主事正和其他官吏们闲聊:“听说他私下里就是男女都来啊……”
荀御史大吼道:“你们在说什么?!”
吏部主事被吓了一跳,愣愣看着他。
他还没反应过来,荀御史就已经跑进了尚书省,闯进魏琳的房间,拍着她的桌子问道:“是你干的吗?”